风华的确是不能随便被人拿来品评的人物,但如果他听到了戴蜜安的“相配论”,一定会心花怒放好几天。?k*s·y/x\s^w′.*c!o*m_
昨夜欧迪去御医寮看望受伤的艾尼慧,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……仰躺在降香黄檀木床上的披发男子怅然叹息,人都说女大不中留,看来是男儿大了更加留不住!
通透明亮的巨大落地窗外,一道紫光急速飞掠而去,仿佛是天游的仙女臂弯间飞扬的彩绸,绵延在这红白交映的天宇中。
“仙女么……”右眼寒光闪烁,随即冷哼一声,头枕着天鹅绒靠枕的俊逸帝王渐渐消失在一片温柔的晨曦中。
夜幕退去,天空逐渐泛白,今日雾很重,接近日出的地方也只是透着微弱的红光,即便如此,习惯了日出而息,日落而作的凯瑞纳人还是和往常一样,自觉地回到了家中睡觉。
而此时的女皇别苑内寝却是灯火通明,水芙、艾尼慧连同隶属于巫壹台的巫灵吉露、灵能师戴蜜安都在这里,她们团团围坐在靠近圆床的巨大兽毛地毯上,有说有笑其乐融融。
或许是因为她们与女皇陛下的年龄相仿,所以比起以多泉为首的那些个老顽固,更讨明姬的喜欢!
“所以呢?你捉住它了吗?”明姬亢奋地问道。!墈′书?君¢ ?冕′肺\粤`读!
众人正在听水芙讲她在乱坟葬之地回来时的经历,由于她们都是没有走出过施伦施皇城的人,所以个个瞪圆了眼睛,听得聚精会神。
“那是自然!”讲得兴起,水芙也一改往常的娴静稳重,说着,她还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,只是声音变得有些惋惜“我不仅追上了那只僵尸野兔,而且顺藤摸瓜找到了它的老巢!只是听同行的僵尸女孩说,这种野兔靠吃腐土而活,所以强行带回来的话,恐怕没走到一半路程就得死光了,所以没能带回来给你们看看。”“那个女孩不是疯了吗?她说的话也能信?”戴蜜安的脸上满是怀疑,但她打心底里敬佩水芙。
她是真的敬佩水芙,不管是在听说骄诺曼家的小女孩要重组追魂阁的时候,还是看到那四个年幼的身影一起像模像样地练剑的时候,只要是有水芙在的地方,她就能感受到一种深刻入骨的威仪。这和多泉给人的压迫感不一样,水芙给人的感觉很奇妙,既紧促慎重又留了足够呼吸的空余。¨我¨地¨书/城* `芜·错·内¨容·
而且若不是看到了水芙的努力,恐怕她也不会下定决定继承祖父的官职,是的,她是唯一一个跨越了辈分继位的法长,她的父母长辈皆在那场圣战中战亡了,唯一的哥哥也为了保护祖父而粉身碎骨,她永远记得自己看到那一具具残破的尸体时,有多么恐惧,有多么想要逃跑,可是他们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啊!她没有勇气再度拥抱他们,更加没有勇气就此远离。
她需要一个借口,就如同深陷入爱恨情仇中的阿卡珈,什么都懂,却痴痴等了五百年只为索要一个理由。
还好戴蜜安是幸运的,虽然水芙给她的是一个不可以推卸的重担,但至少要比直接告诉她可以逃避,令人心安得多。
听戴蜜安这样一问,水芙猛然惊醒过来,之前她和七寻为了保护那三个要么“来历不明”,要么“名不正言不顺”住进优克兰府邸的家伙所撒下的谎言也随之冲进了脑海。
说是谎言,其实也并不完全正确,至少曼曼是真的疯了,而且发起疯来的时候特别可怕,否则水芙也不必昧着良心说是她帮助自己解决了辛狼王。
“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,所以说的话也不是完全不可信。”七寻不在,她只好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圆场。
“对了,红妆还好吗?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?”兴奋之余,明姬终于想起了她的贴身侍从女官,于是皱着眉头问起来“我听说她和一个奇怪的男子在一起,不会有危险吧?”水芙略略犹豫了一下,她的确不知道裴米雅光的来历,但是相处了那么多日子,她可以断定那个神秘的白发男子不是坏人,至少他曾在生死关头救过七寻,在科麦底皇宫的时候也全力以赴……想到这,水芙的眼神无比肯定“因为胆怯之心已经找到,所以他们去帮助其他人了,陛下不必担忧,他是个可以信赖的男人,并且对红妆很好。”“那么你呢?你和我们英俊潇洒的北庭大人如何了?”艾尼慧在熟悉的人面前向来都是口不择言,(当然,她偶尔也会在不熟悉的人,比如欧迪面前失态)但是和纱琳特莉(不分场合,想说就说)比起来,她还是逊色得多。
四周骤然安静下来,气氛变得无比诡异。四个好奇的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