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,水芙和凝的表情同时一僵,随即前者脸色沉郁,大有爆发的趋势,后者则狂笑不止,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。¨6_腰,墈¨书^旺, ¢追?罪¢芯\彰,洁_
“哈哈哈……兄弟!你还真是有才呢!”似是笑够了,他突然板起脸冷冷地道“不过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好时机,此话就当屁处理好了!”“那你说说看是什么毒?!”锦锋的面子有些挂不足,心不甘情不愿地反驳“你还放不出这么有建设性的屁来呢!”“我?我又不是大夫,问我做什么?”凝瞪着眼睛看他,随即朝天翻了个白眼“下毒我是一流,但解毒要看心情,再说这么多小屁孩,我哪看得过来?!”“就算是优克兰家的命令你也还是不管吗?”眼看着黑气一点点向着胸口蔓延,水芙不得不搬出了北庭大人来压他。
凝的脸色一变,似乎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将“优克兰”这三个字说出来,略一犹豫,他坏笑着凑近水芙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就只能遵命了,不过,您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命令我呢?骄诺曼家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,莫非你想嫁给我们家小主人,做优克兰家的少夫人?”“你!”被反将了一军的水芙气结,但现在她的确没有立场命令凝,而这家伙的心肠就如同铁石一般坚硬,心情和性格也变幻莫测,简直就是软硬不吃的那种难以搞定。¨搜.餿′暁^税′罔^ +更¨歆?罪¨快?
“闭嘴!”恰逢此时,七寻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,随即天花板上被开出一个大洞,一张冷俊年轻的面容出现在了洞口。“没事吧?芙?”他的目光只关注着水芙,其他人皆视若不见,锦锋与凝相视而笑,水芙则瞬间羞红了双颊,不好意思地轻轻应了一声。
“我们还是先把孩子们送出去吧!”情况紧急,锦锋仰起头,果断地对七寻说道。
于是水芙,锦锋还有凝开始陆续将孩子们从洞口传送给七寻,再由七寻之手传递给身后的将士将孩子们送去医治,整个施伦施皇城的孩子几乎都在这里,来回传送无疑是个既费体力又费时间的浩大工程,还好在场的各位都是练家子,否则日后几天都有可能累得腰酸背痛,抬不起手臂来。
“找到元凶了吗?”水芙最后一个被七寻从洞中拉上来,气喘吁吁地问道。
“嗯,找到了……你放心,除了那个懂得读心术的狡猾女子,其他罪犯都被抓起来了,其中还包括她的双胞胎妹妹。¢我?地¢书?城¨ !埂,芯!嶵\全-”七寻欲言又止地报告着,随即环视了一下四周,见凝和锦锋都已离去,厅堂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才重新开口道“我想带你去看看那个法坛。”所谓法坛,就是这间民房后院的另一个地底密室,潜下最底层的阶梯后出现了一块圆形的空地,那是由黑曜石筑成的正方形建筑,虽然类似皇城中心的神坛但却散发出截然不同的诡异气息。
是血。
法坛中心放置着一个足有马车轱辘大小的石碗,碗的正上方插着一根用来滴水计时的竹管,而且这根竹管紧贴着棚顶并一路向民房的方向延伸……另一端应该是连接着囚禁孩子们的密室吧!刚一产生这种想法,水芙的心中便升起了阵阵恶寒,这石碗中透着丝丝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,恐怕不知道承载过孩童的鲜血呢!
水芙突然觉得有些反胃,于是脸色极差地转过身去,七寻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,后者却似触电一般躲开了他的手。
“对不起,我只是……”“我明白的,不过你要忍耐一下,因为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些线索。”打断了她的道歉,七寻假装毫不在意地走向一侧的墙壁。
一听到有线索,水芙连忙紧跟上去,为了方面观看,七寻念动口诀,竖起了指尖光照亮墙壁,只见被驱走黑暗后的墙壁上,赫然刻画着一幅幅抽象简易的叙事图,有的是人在对头上长角或满身鳞片的怪物膜拜,有的是人在滚滚江水中挣扎,还有一些人类生活和受到苦难的图像。
“这是?”水芙讶然,对于这些壁画竟然产生了些许的恐惧。
“我刚刚看到了一个村民。”七寻平静地道,似乎已经丧失了观察她反映的勇气“那人以前来我府上讨过水食,因为是我亲自施舍的所以留下了印象……那个人,也是此邪教中的一员。”听到这里,水芙完全惊呆了,凯瑞纳的子民竟然支持协助邪教杀戮自己的同胞!这怎么可能?那些孩子中很可能也有他熟识的人啊!难道他就没有感觉吗?难道他连对错是非都无法分辨了吗?
没用的……即便你能杀了我,但是你能杀掉所有人吗?二弟濒死前说过的话突然回荡在水芙耳畔,她身影一晃,险些站立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