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好的万无一失的部署呢?这就是你的万无一失?”
顾亦初怒不可遏。
长孙长卿见状,生怕他两再打起来,忙伸手拉了拉顾亦初衣裳下摆。
“顾亦初,你吵的我耳朵疼。”
一句话,顿时说的顾亦初没了脾气。
“好好好,我不说,我不说,你忍着些。别说话,省些气力,待会儿大夫来了是要拔刀的,到时候你再没了气力可如何是好?”
顾亦初忙俯下身,低声低语地与长孙长卿说着话儿,那语气,温柔的能滴出水来!惊的一旁的眉妩,一愣一愣的。
长孙长卿的脸色,越发的苍白了下去。楚修远虽点了她几处重要穴位,却还是止不住那往外流的血。血顺着肩,浸湿了长孙长卿的衣裳,又湿了地上的红毯。长孙长卿已然有些头晕目眩了,双眼开始微微闭上。
“长卿!别睡!乖!别睡!”
耳畔传来楚修远着急地呼喊声。
长孙长卿精神微微一震,遂又睁开了眼。她撑着最后的意识,紧紧抓住长孙怀锦的手说了句:“怀锦,我想回家!”
“好,好,好!姐姐,我们回家!回家!”
长孙怀锦终究还是忍不住,滚烫的泪,滴到长孙长卿的手背上。长孙长卿合眼的最后一刻,听到长孙怀锦的话,微微咧开嘴,笑着昏了过去。
见长孙长卿昏了过去,屋内顿时乱做一团。屋内本都是些来参加婚宴,不明情况的宾客,此刻见太子府喜事未成,唯恐变了丧事,个个吓的找了借口便匆匆告辞,就连阮南烟,也被阮家的人强行拖了回去。偌大的太子府,霎时便安静了下来。
不多时,无痕便请来了大夫。
大夫望了望地上昏过去的少女,又瞧见一屋子人,个个面上凶神恶煞地盯着他,吓得那大夫双腿都软了,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,细细地查看了一番:“这位姑娘已然昏了过去,此时拔刀,怕是”
“她生,你生,她若出了什么意外,本宫要你全家陪葬!”
楚修远甩袖站起,剑锋直指那大夫,吓得那大夫一屁股瘫坐在地。
“主子息怒!若吓坏了这大夫,怕是会延误了长孙小姐的伤情!”
无痕冒险上前,顶着楚修远的暴怒,出声道。
闻言,楚修远这才将剑收起。
楚修远轻柔地将长孙长卿抱至床榻上,那大夫战战栗栗上前,探了探长孙长卿的脉,随后神色一暗。
“这个姑娘脉搏已然很弱了”
那大夫颤抖着开口,生怕一个不小心,被楚修远一剑给劈了!
“拔!”
楚修远望着昏迷的长孙长卿,急红了眼眶。
大夫无奈,只得着手准备。
“这参片让这位姑娘含着,好歹吊着口气。”
楚修远伸手扒开长孙长卿的嘴,将参片塞了进去。随后又按大夫的吩咐,使劲儿掐了掐她人中处,终于,长孙长卿眉眼微动了两下,算是有了些意识。
“殿下按稳些,老朽准备拔刀了!”
大夫嘱咐楚修远道。
但见楚修远点了点头应着,那大夫定了定神,长呼一口气,扎稳脚步,用纱布将断剑裹住,然后一手握住断剑,一手拿着纱布按在伤口处,随后用力一拔,那半截断剑便被拔了出来。喷涌的血水,沾了楚修远一身,对此,他丝毫不在意。
“血怎么好似止不住?”
顾亦初急了,他也不淡定了。
“公子莫急!刚拔刀是会这样的,老朽这就取药替这位姑娘敷上。”
那大夫忙取药替长孙长卿敷上。不知过了多久,长孙长卿左肩的血,才堪堪儿止住。一屋子的人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眉妩跟着大夫,将药取了,又亲自去厨房去将药煎了来。
“太子殿下,我来给小姐喂药吧!”
眉妩端着药碗,望着紧搂着长孙长卿不撒手的楚修远,无奈开口。
“我来吧!”
楚修远接过药碗,小心翼翼的将长孙长卿头下枕头垫高了些,又舀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