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戴着蓝色围裙,听见敲门声愣了一下,因为平时顾长华回来都是自己拿钥匙开门的。¢求.书\帮′ \最′鑫*章·劫¢埂/辛_筷\
她眼尾的余光扫向落在茶几上钥匙,便确定这敲门的人就是顾长华。
季安宁强装出镇定的模样,深深呼了口气,开门。
迎着对面站着的高大身姿,她先笑了一声:“今天回来的挺早的,对了,四哥下午的时候已经离开了。”
其实这会儿还是能看出来,季安宁是紧张的,否则她不会说这么多话。
反而是站在对面的顾长华闪了神,呆了几秒,下颚微收,看向季安宁的眼神灼烈难收。
他抬脚进家,点头半晌没说话。
这样的氛围,把季安宁也整尴尬了,她索性进了厨房去做饭,正好避一避这氛围。
季安宁侧着脑袋听外面动静,先是听到顾长华脱掉了外套,又是翻阅报纸的声音,只是一张报纸来来回回翻了几次,显然,坐在外面的顾长华根本没心思看报纸。
一向镇定不慌乱的顾长华头一遭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滋味。
这种滋味直到季安宁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也没有消散,反而更加强烈起来。¨小?税?C-M′S_ ~庚¨薪¢罪~全.
不过相比之下,季安宁已经缓和了很多,她不动神色的将一盘炒土豆丝,和一盘炒豆角放在桌上,又取了一盘窝窝头。
她顿声道:“吃饭吧。”
季安宁率先拿了一个窝窝头往嘴里塞,想了一会:“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部队,你把我喊起来吧,今天下午文工团的过来了,说了合唱的事。”
顾长华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,只瞧着他点头。
屋子再一次安静了下来。
季安宁便也不再说话了,埋着脑袋夹菜吃。
她暗生生的抬眼瞄着顾长华,今天顾长华有点怪,难不成他记得昨天的事情?
可他别扭个什么劲呀,她都没说什么呢。
但季安宁又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个奇怪的氛围,她只得撇着嘴角,眉头微蹙,将手里小半块窝窝头全塞进了嘴里。
她没嚼两下,只听对面传过一道压得极低,却富有磁性的声音,这道声音让正在吃饭的季安宁不防打了个激灵。
“昨夜……”
刚听到这两个字时,季安宁就惊吓的抬了头,顾长华这厮想说什么……
她刚要出声打断顾长华的话,耳边就已经听到他沉沉的嗓音。?j\i~n¢j^i?a`n,g`b~o`o/k,.\c!o+m¢
“没弄疼你吧。”
连起来是,昨夜没弄疼你吧——
“咳……咳!”季安宁被他的话惊的大咳起来,一口窝窝头咽在嗓中,若不是她控制得好,恐怕这会就全喷出去了!
她略有惊恐的对上顾长华探究的视线。
这都是哪跟哪啊……
季安宁仔细斟酌,当即呆住了。
季安宁记得原主和顾长华新婚行房事之事,就是因为顾长华弄疼了原主,才进去一半,就被原主哭爹喊娘的打停了。
以至于后来他们夫妻两人就极少行房事。
所以……现在……
顾长华是以为昨天他们已经行房事了?
季安宁想到顾长华昨天夜里像一座大山,睡死压在她身上的情景,觉得又可气又好笑。
看来顾长华是真的什么都没有记清,甚至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。
季安宁黑白分明的眼瞳中闪过一抹狡黠,她眨了眨眼睛,一副不明状况的模样,“啊?什么?”
季安宁的这一反应,让原本就有神情僵冷的顾长华更冷了。
他俊朗眉峰几不可见的皱了起来,一张好看的脸面看不出是什么神色。
自己脑海中的那春色旖旎,难道只是他昨夜醉酒之后的黄粱一梦吗?
顾长华本就记得不是太过深刻,连自己做过什么都忘了,只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