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或者干脆去牙行买个不错的宅子。
再准备几大箱子钱和布,一起交付给赵仙罴。
两人将时间约定在明天下午。
离开程家,赵仙罴回到人声鼎沸的大街上。
一眼望去,长街美如一张首铺天边的画卷。
可惜,他现在与这画卷格格不入,赵家也跟这画卷格格不入。
一切都因为李世民杀了赵蕴古,导致赵家人深受打击,每天活在噩梦中。
以及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。
能做的己经做了,赵仙罴了无牵挂,再次走进一家有名的医馆,准备再试试运气。
梁氏医馆。
姓梁的老郎中,听赵仙罴说完病症,同样是皱眉,叹气,神色古怪看着赵仙罴。
“公子,你的意思是说,你己经很久没吃东西,也没喝水,可就是感觉不到饥饿口渴?”
赵仙罴点头,没有把自己也没怎么休息的事情说出来。
姓梁的老郎中摇了摇头,他觉得赵仙罴在撒谎,人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,还这么的有精气神。
“恕我无能无力。”
赵仙罴眼里一黯,但很快又看开了。
他放下几枚铜钱正要离开,姓梁的老郎中突然起身道:“公子不妨去寻一寻那孙神医,我听说孙神医前几日来了长安,只是他人具体在何处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他或许,能治好你的怪病。”
赵仙罴心里一动:“孙神医?孙思邈?”
梁大夫点头。
赵仙罴朝老郎中拱手告辞,离开了医馆。
……
赵仙罴没有急着去打探孙思邈的下落,因为今天天己经黑了,很快就要宵禁。
咚!
咚!
远处钟鼓楼传来绵密又有力的鼓声。
“快回屋,不要在街上逗留!违反禁令者,杖二十!
过亥时,凡无夜行符于城中逗留者,金吾卫可当场射杀!”
哗哗!
一队队金吾卫,或腰悬佩刀,或背着角弓,有的还扛着少见的铁蒺藜骨朵,走在长街上,督促着三三两两的行人。
赵仙罴加快脚步,冲刺在渐渐昏暗的夜色中。
穿过朱雀大街,拐过几条巷子,快到延福坊的时候,前面一群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,正带着几名手下,满脸怒火围着地上一个蜷缩的黑影。
男人朝着血肉模糊的黑影抽鞭骂道:
“养不熟的畜牲,你竟然敢咬我!啊,你是怎么敢的?你想跑哪去?你能跑哪去?我让你跑!让你跑!”
啪!!
地上的黑影原来是一头三个月大的小虎。
小虎虽然满身皮毛沾满了鲜血,伤口深可见骨,脖子还被一个铁叉死死锁着。
但依旧呲着牙,双目暴睁,爪子不断刨着地面,嘴里发着低沉咆哮。
啪!啪!
“你还叫!我让你叫!就当我那两百贯喂了狗,我抽不死你!”
男子执鞭不停抽打。
几名体型高大的金吾卫站在旁边,双手抱着胸,淡淡看着。
地上的小虎己经被抽的嘴里不断涌出血沫,但涣散的双眼,依旧散发着不屈的光芒。
赵仙罴心里一颤,仿佛有某个东西被唤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