膘足有两指厚，在物资紧缺的年代简首堪比黄金。

老张头咽了口唾沫，喉结上下滚动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猪肉："这品相......国营饭店给你什么价？"

"两块钱一斤。"陈卫东面不改色。

"多少？"老张头瞪大眼睛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，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，赶紧压低声音："后生，这价是不是......"

陈卫东笑而不语，作势要系上麻袋。老张头连忙按住他的手："别急别急！"他擦了擦额头的汗："这样，你稍等，我去请我们主任来。"

说完不等陈卫东回应，老张头急匆匆往后院跑去，差点撞倒正在整理货架的女售货员狄艳艳。

"小狄，给这后生倒杯水，我去后面找主任说点事情！"老张头的声音从后院飘来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。

"张叔这是咋了？火烧屁股似的。"狄艳艳好奇地打量着陈卫东。这姑娘二十出头，扎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，眼睛水灵灵的，像两颗黑葡萄。

不一会儿，她就端着一个印着"为人民服务"字样的茶瓷缸走了过来："同志，喝杯热水暖和暖和！"

陈卫东冲她道了声谢，随后从兜里摸出几颗水果糖，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："同志辛苦了，甜甜嘴。"

狄艳艳红着脸接过糖，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，将糖果含在嘴里，甜得眯起了眼睛。

不到三分钟，老张头就带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干部模样的老者匆匆赶来。来人穿着笔挺的藏蓝色中山装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圆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，一看就是久经世故的老江湖。

"这位是我们供销社的郑主任。"老张头介绍道，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，"主任，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小陈同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