锄头靶子筐,才明白自己穿越了,到了旧社会。
想到各种没营养的古装剧里,封建制度对女性的种种不公正抽抽鼻子悲从中来,险些又要晕菜,多亏大郎及时递过来一碗栗米粥。
两下互通了名姓,樊家两位男子不好给陌生女子说自己名字,便让称号大郎、二郎就好。
见樊家兄弟比自己年轻,怕说出年龄来被人说老,就厚着脸皮叫大郎樊哥。
又问哪里人氏,可还有亲友投靠,这一问,就又哭开了;樊大郎想救人救到底,算了,干脆叫她先在家里住着吧。
饥肠辘辘的也不晓得什么叫客气,见帅哥给吃的,伸手就接过来,然后还要勺子
,二郎说没有,她也不挑剔,用筷子捞米。
一边小声哭,一边就着咸菜吃粥,吃着吃着,肚子有些东西垫底,脑袋又开始寻思,虽然眼前有帅哥两枚,可想着自己那两米乘两米二的大床,冰箱里满满的主食零食,钱包里一沓子的新取的红色毛爷爷鼻子更酸了,把碗一搁,专心哭鼻子。
越哭雨越大,居然没人理她。
两个小帅哥,大的那个眼神温润,小的那个眉目含情可为啥都恨不得离自己越远越好呢?特别是年轻那个,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也就罢了,干嘛还对自己一脸嫌弃。
至于锦儿,她已经不哭鼻子好久好不好。
老樊头是个犟脾气娘子,樊家人向来认为女子就都该像他们老娘一样,打碎牙齿和血吞,再苦再难,家里死了男人,一个女子带三个娃,还要照料田地,忙到连喝口水的时候都没有,累得跟狗一样,可面子上也是妥妥当当,沉的住气,拿得起放的下。纵然如这样身无长物,孤身飘落异乡,可人还在,又没死没残,再从头来过就是,怎么能像个男儿家一样哭哭啼啼的。
一家人觉得稀罕又有些瞧不起。
知道自己外貌很有欺骗性的,只要不知道她真面目的,没有不被这“梨花带雨”打动过的,怎么现在这么不受人待见呢。
于是又忧心自己毁容了,愈发哭的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