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,铁定要那萧家大公子萧敬身败名裂吃不了兜着走。
听着外间高涨的声音,白莲又道:“燕婉那边早已准备好。过了今日萧家便血本无归。”
“我就不多留了,先出去再说。”
“嗯。”几人同一时间点头。
青黛自后院踩着小碎步出来时,手中还奉着张托盘,盘里放着一盅汤,边上还摆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碗,青黛一路似是无意间避开那些要伸到自己身上来作乱的贼手,另一边却是将目光放着往楚轻玥那处瞟。
楚轻玥当即便明白过来,也不言语只是朝着方才到自己身边站定的妙玉打了个手势便,又转过身看戏。
青黛几步到得一间门房外,轻轻敲着紧闭的门:“这位客官,您要的白玉翡翠汤来了,哎唷 ,客官,青妈妈给您亲自送上门来您都不见见么,真是叫奴家伤心啊”青黛话未落,门房打开,里头伸出一只手来将她狠狠一拽,青黛狠狠抱着汤盅,扔了琉璃碗,踉跄几步,发觉汤盅尚好这才松了口气。只是见着这个甚是粗暴地将她拉进来的人,一时间,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那人一身宝蓝织金云纹滚边圆领袍,革带镶玉,眉目俊朗,头戴幞头,面上却是阴沉如水。
青黛放下手中汤盅,心中刺痛却是一瞬间变回了颜色,不由得上前点着那人胸膛娇笑道:“这位官人,您可真是粗鲁,不晓得要怜香惜玉么,奴家这么个水灵灵的可人儿教您给吓得手足无措呢。您看得上奴家这的老鸨子,今儿个官人不嫌弃,奴家就勉为其难地陪陪官人”可好二字还咬在嘴里没发音手腕就被那人狠狠攥住。
“哎哟,客官这是做什么,奴家这细皮嫩肉可是受不得您这粗鲁,官人”说着便媚笑着要伸手去解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。
那人将她狠狠一掼摔在了地上。
“你真是好本事,竟能逃到这处来,就这么自甘下贱当妓女?”
“公子说的什么话,奴家没个一技之长,肩不能抗手不能提,为了讨个生活当然是要下海来做这皮肉生意了,难不成公子能指望奴家去做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业?”
“你”那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青黛咯咯笑着,这回却是笑得眸中盈上了雾气:“奴家不过是个青楼女子,公子这么做可是不行呢。各人有各人的活法,公子出身尚好,自是不能体谅奴家的辛苦了。”话罢又伸手拿了帕子掩住自己红唇。
静默半晌,青黛忽然听他说:“我替你赎身,往后便不欠你什么了,你走,是随便找个人嫁了还是怎么都随你。”
“这是天上落红雨了?奴家这千人骑万人枕的残花败柳竟会有人替奴家赎身?是好,奴家自己就是这的鸨母,这么着可是教奴家手底下那些姑娘们怎么活?”
那人不答,自袖中掼出一沓银票,转身狠狠甩门,青黛哈哈大笑,笑得眼泪簌簌而落,最终将银票一张不落地捡起,放进腰间荷包中。
“你怎么了?”白莲进门时不由得皱眉。
青黛胡乱摸了把眼睛,又道:“如何?人可是弄上来了?”
“在二楼那边西厢房里。底下有些乱,你还是尽快下去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青黛转身,又回来,将汤盅往白莲手中一塞:“这盅汤给倒了罢,只是白瞎我一夜的功夫。”
白莲有些担忧地看着她,青黛娇媚一笑:“怎的,白莲姑娘可是看上了奴家这一等一的样貌?嗯?”
“快走吧。”
青黛摇着扇子径自下了楼。
一楼大厅中此时已是吵得不可开交。
青黛到时,有几人已然动上了手,青黛当先一步将几人格开,又朝着身后小丫鬟使了个眼色。那丫鬟立即明白过来,趁着几人争吵的空档悄悄不见了踪迹。“怎么了,怎么了这是?几位爷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动手,这气坏了身子不值当,有什么事给我青妈妈说说。”
“他奶奶的,老子这模样儿怎么就配不上燕婉姑娘了?想当年,追着老子跑的大姑娘那要排出去几条街,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小子过问。”满脸络腮胡子体格彪壮的大汉抬脚就踩上了横凳,弯腰将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,伸手撸袖子,恶狠狠地看着面前那书生,甚至还啐了一口。
青黛看着大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