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奉着一壶热茶巴巴地跑了进来。
长孙璃落道:“千蛊门那处可有消息传来?”
“回爷的话,前几日才传了消息來,千蛊门离咱们还远着呢,这会儿就是有消息也在路上。”
“跟着去的鬼卫也没消息传出来?”
“回爷的话,没有。”胜子战战兢兢将手中托盘放好,拿了热茶出来,却是又听得长孙璃落一问:“这么说这六日来都没有消息,是么?”
“是。”胜子浑身发抖回了这么一个字。
另一头,南宫瑾与百里檀两人亦是心忧得很。
“南萧那处还没有消息?”
“千蛊门已经封门了,就是有消息也出不来。云痕上一回带回来的口信说是殿下这一回是第十次睡过去了,这都八日了还不见醒。”
南宫瑾捏碎椅子扶手,两人还要说些什么时,却见着门口立着个人。
两人当先起身朝他行礼:“太子殿下。”
“这么大的事你们也瞒住本宫?”
百里檀看了看南宫瑾,希望他能解释一番。
南宫瑾直直看着长孙璃落道:“殿下,非是我二人要欺瞒,实在是此事我两也是才知道。而主子她,她情况只怕不好。吴娘娘说千蛊门那处任何人逗不得进。而殿下每日要处理朝事,更是不能轻易离开。”
南宫锦说着也是明显的底气不足,只听长孙璃落冷笑两声:“哼哼,我的妻子如今生死未卜,你叫我不要关心?真是好得很!”
他拂袖离开。
南宫瑾叹息一声,望着门外天色。
几乎又是六月份,荷花开得正好。
花朝端了水往楚轻玥房中走,将房中物品仔仔细细打理干净,又一一擦去灰尘。
长孙璃落大步跨进屋中时,便见着这么一幅景象。
花朝摆好个花瓶,又将紫檀木的首饰盒子打开,将里头的首饰一件件拿了出来,仔仔细细看了一遍,没有损耗这才又放了回去。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
突如其来的声音,吓得花朝直直跪了下去。
“花朝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起罢。”长孙璃落朝她摆摆手。
随手拿了件赤金镶浅蓝宝石的双股钗子,放在手中细细摩挲,他忽然道:“她不喜欢戴首饰,怎么还有这样好看的东西?”
“回殿下的话,主子她是个很素雅的人。这些东西她并不会看在眼里。只是这些东西都是来了瑨国之后您给她置办的,她舍不得您的心血,便叫奴婢们打理好,也是随时都在佩戴。主子她”说着花朝就抹了把眼泪,哽咽着继续道:“这些东西都是主子亲手打理的,只是她没回来,奴婢便自作主张替主子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损耗。”
“主子最爱的就是那一支烧蓝钗子,她很少戴,却是很喜欢,她说那钗子是您亲手给做的,想来是这一回走得急,便没有带上这些东西。殿下,他们都说主子这三个月来都没有消息,可是奴婢不信,主子她会回来的!奴婢就是害怕她回来时见着这些东西都蒙了灰尘,又没有人照看,奴婢怕她回来生气,便来了这处打扫,殿下,您也相信主子她会回来的,是不是?”花朝跪在他面前,几乎是哭得泣不成声。
长孙璃落“嗯”了一声,又朝她摆摆手。
花朝端了铜盆便离开。
门外,落双正好拿着封信来,见花朝哭得这般厉害自屋中出来心中一紧,伸手就去抹她的眼泪。花朝头一偏,吸了吸鼻子,又笑道 :“我没事儿,你还是进去看看殿下罢。”
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开去。
落双拿了战报敲了敲门:“殿下!”
“讲!”
落双跨进屋单膝跪地:“爷,八百里加急。”
“拿来!”
落双呈了上去。
长孙璃落看完冷笑道:“好好好,真是好得很!定远侯府既然要自寻死路,本宫也不放过了。叫胜子去处理,老规矩,鸡犬不留!”
落双心中一抖,当即道:“诺!”
长孙璃落拿了那支烧蓝双股的钗子,细细摩挲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