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尾跌入了咸涩的海水中,冰冷的海水灌进她的战甲,手上的两把短刀也沉入海中,最后寒光一闪,瞧不见踪影。\咸,鱼/看^书_ ?已¢发/布~嶵·芯-蟑?劫*
然而这些都不重要,她唯独惦记着立在战舰上那个清冷又陌生的身影,背对着她毅然离去,指挥将士用船身撞击敌方主舰,看着敌方主舰在她眼前烧了个干净。
“稀饭!”
她视线中的最后一个画面,就是看着那艘战舰在海面上渐渐远去,最后在敌军的猛攻下渐渐沉没,消失在墨色的海水当中。
“陆轻舟!你给我回来!回来啊!……”
朝着那个方向,余小尾声嘶力竭地看着,看着身边落水的兄弟如落水的蝼蚁一般接连登上了属于敌军的战舰,渐渐控制住了局势。
她最后抱着漂泊在水面上的一块残木,昏迷后失去了知觉……
……
这世上有些人,看着斯文柔弱,实则比任何人都坚强;还有些人,看着邋遢粗鄙,实则心细如发。
这一仗,余小尾算是胜了,却胜得不光彩,因为她的“指挥不当”,虽然清剿了鬼崖岛水匪主力,云台军失去了整个北凉大营。+6\k.a!n?s¨h\u,._c¢o/m+
还有一名叫陆轻舟的年轻副将,以及余小尾这几年来好不容易攒下的军功。
作者有话要说:
未完待续,说好了he,会回来的。
第67章 此生如若不是你,何苦
对于这一战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,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在海战中几经疲累得仿佛要倒下去,唯独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模样,她记得真真的。
不仅记得,且每一张面孔都还浮现在他的脑海中,赵霸天拎着板斧笨拙地砍那铁索的模样;樊罡拎着长剑浑身是血的模样,还有陆轻舟一身黑甲立在甲板上渐渐远去的模样……
余小尾再次醒来,发觉自己正一身冷汗地坐在自己军帐中的床榻之上,帐中只有军医和两个负责服侍的兵士,她环视了一圈才缓过神来,意识到梦境中的恐惧与绝望,竟是真的。
榻前,唯独宋安宁的面孔在这一种男子之中显得格外出众,她明亮的眼睛欣喜地看着她,“你醒啦?军医,快来瞧瞧,余姑娘还有什么大碍没有?”
“你怎么会在……”
“嘘,别说话。¢q\i!u*s-h¢u?b·a′n¢g,.¢c_o¨m`”宋安宁从棉被中拉过她的手腕,然后退到了一侧给军医腾挪地方,那白须军医拧着眉毛切了脉,然后撤手笑道,“将军退了烧,眼下炎症已经消了,只要安心将养些时日,就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“当真么?”宋安宁追问道。
“将军落水后受寒,加之外伤感染得了炎症,前几日高烧不退,宋小姐若不放心,末将再开一副温补的方子,慢慢调养即可。”
“那就有劳军医了。”
军医这么一说,余小尾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几处果然疼得厉害,如今已包扎妥当,至于发烧昏迷,她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。
“我……怎么了?”她茫然地看着宋安宁,在这清一色男子的北凉军大营里,能够说些体己话的也就只有她一个了。
宋安宁亲手替她盖好被子,搬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,一身男儿装束,半点没有富家小姐的架子,撇撇嘴埋怨道,“你还说呢,那日海战,北凉军几乎全军覆没,你在海上漂了几日,幸得我大哥派了人沿着海岸线寻找了两日,总算把你救回来了。”
余小尾尽力把宋安宁说的这些拼凑起来,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,脑海中唯独浮现出陆轻舟指挥战船消失在海面上的情景,无论她怎么喊,他都不回头。
“稀饭……陆轻舟呢?他可回来了?”余小尾在这军帐中寻了一圈,却从刚刚开始就没看见他的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