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白衣少年离去的背影,汉武帝双眸微微眯起,倒真是少年英才,这等人才不为朝廷效力可惜了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
好好一年轻人,怎么摊上那么一个混蛋的爷爷?这娃多好,要是朕的孙子,朕不知如何稀罕呢。
“过来。”
汉武帝面色恢复了庄严、严肃,几名绣衣急促来到汉武帝身后站定。
“去查查,此子是谁,家住何处。”
“喏!”
绣衣带着命令火速离去,汉武帝咂摸咂摸嘴巴,有些费解,自言自语的道:“为什么制造出这等神器,就能见到他的爷爷?”
他不理解。
刘进此时已经坐在马车内,抵达了长乐宫外。
硕大的长乐宫建筑群庄严肃穆,木兰为椽、文杏为梁,金铺玉户,太子宫就位于长乐宫的建筑群内。
等刘进抵达太子宫,一名年过三旬的中年男子背着手走来,面带关心的问道:“你作甚去了?”
“怎么弄成这幅样子?”
看着刘进白衣已被泥土染黑,太子刘据一脸嫌弃,嘴角微微抽搐,迫不及待的道:“快去洗漱再来回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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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进去洗了澡换了衣衫,再次出现在中厅,刘据这才长舒一口气,刚才看到浑身泥土的刘进,他只感觉浑身不舒坦。
“阿耶,我方才带着家奴去试一试龙骨车。”
刘据微微颔首:“效果如何?”
刘进道:“还可以,适于农田灌溉。”
刘据面带笑容,对儿子很是满意,这是他的独子,自幼宠溺,此前略显木纳,半个月前象是突然开窍,这段时间一直在专研木工活,竟真制出了灌溉农田的工具,大汉之幸!
“汝心系万民,此乃君主之道,政者,正也。子帅以正!百姓之福!”
父亲刘据七岁立为皇太子,岁月悠悠,如今已过二十九载,沧海桑田,当初因为卫青和霍去病的存在,太子宫如日中天,天下臣僚莫有敢忤逆者。
然而随着大汉双璧先后离去,太子宫逐渐式微,权力大打折扣,外廷攻讦太子宫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尤其在赵夫人的儿子刘弗陵出生后,汉武帝命人建设尧母宫,发于中形于外,让外廷许多小人抓到了机会,看到了苗头,对太子宫的攻击越来越肆无忌惮!
刘进道:“阿耶,我并非心系万民,我有私心。”
“爷爷已有十馀年没来过太子宫,召你入宫观政的次数也逐渐减少。!第.一¢看~书_网\ .首¢发′”
“祖母逐渐失宠,爷爷对太子宫的态度越来越令人看不懂,若此时再不修复您和爷爷的关系,恐未来有变。”
刘据正色道:“胡闹!”
“你怎可如此?君子当因民之所利而利之。”
太子父亲性子宽仁仁厚,这和具备侵略性和施以霸王道的汉武帝相佐,汉武帝觉得刘据不类他这个父亲,这也是东宫失宠的另一层原因,具体如何,刘进心里也无法窥全貌,毕竟没有接触过汉武帝,一切只能凭着后世半吊子历史知识猜测。
“若有小人诬你当何如?小人近天子,人言可畏,爷爷未必不会听他们的意思。”
刘据微笑道:“虽我最近在研读儒学,但也略学公羊之学问,敢有挑拨离间者,吾定杀之而后快!”
这个太子温和的外表下,是睚眦必报敢作敢为的性子,不然在巫蛊政变的时候,他就不会当机立断和卫子夫直接起兵诛奸臣!
爷爷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个儿子,真当他是养在温室的花儿?
“父皇心思难测,虽你有社稷之功,但在他眼中,未必不是趋炎附势的表现。”
“此物你勿要自己献上,让你表叔公孙敬声献上吧,如今卫霍两家在外廷势力正在衰弱,有这么一件功勋傍身,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刘进摇头道:“父亲,事在人为,做了或许还有机会,不做一点机会都没有,管爷爷怎么想,若能接触到他,我自能让他对太子宫态度转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