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锋眉头紧锁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。¨x^i¢a!o~s^h\u/o_c-h+i·..c\o\m^
晚九点。
悦来旅馆后院中的一间厢房中,桌上放着一盏油灯。
豆大的火苗在玻璃灯罩里摇曳不定,散发着昏黄暗淡的光,勉强照亮了屋内的景象。
围坐在桌旁的十人神色各异,气氛十分压抑。
一个身穿对襟粗布棉褂的女人警惕地看向站长王木,不安地问道:
“站长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若不是她看见了站长发出的紧急联络信号,她根本就不想,也不敢过来。
在场的所有人都有鼹鼠的嫌疑,她很惜命,因此,不得不谨慎对待。
此刻,她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住,己经打开保险的女士勃朗宁手枪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,她会毫不犹豫射杀在场的每一个人,以确保自己的安全。
然而,有同样想法的人并不止她一个,几乎所有人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,目光警惕地看向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。
王木扫视众人,严肃开口说道:
“各位同仁,我是力行社大连站站长,大家可以叫我老周,今日召集众位前来,是因为我接到处座亲自发来的密电。+白¢马`书_院· ?追-最*新^章·节¨
电文上说,沪市站的两名顶级特工会在明日早晨秘密抵达大连,协助咱们大连站抓出隐藏在暗处的鼹鼠。”
王木此言一出。
屋中众人纷纷面色大变。
女人一脸惊恐地看向王木。
完了!
新站长肯定是被鼹鼠接二连三地泄密刺激疯魔了,如此机密之事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说出来。
其余众人也纷纷不赞同地看向王木。
然而,王木并未向众人解释什么,而是神色如常地继续主持会议。
与此同时,悦来旅馆东边的一条幽深小巷中,一队二十头鬼子组成的宪兵小队正悄然逼近。
它们手持三八大盖,目光兴奋地朝着悦来旅馆慢慢靠拢。
走在队伍最后的一头鬼子,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。
它下意识地想要回头查看,然而还未等他有所动作,一只大手己经紧紧捂住了它的嘴。
紧接着,它的脖子传来一阵剧痛,意识瞬间模糊,身体无力地瘫软下去,再也没了气息。
黑影轻轻地将尸体放在地上,动作干净利落,没有发出丝毫声响。
随后,他朝身后做了一个手势。
紧接着,几道黑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靠近前方的鬼子。¢萝·拉+小.说. /更-新·最.全\
几分钟后,小巷中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,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
这几道黑影不是别人,正是冷锋、陆蓝樱、陆青禾。
将所有鬼子消灭后,冷锋返回旅馆,陆蓝樱悄然潜伏在屋顶,密切扫视着悦来旅馆周围的动静。
与此同时,悦来旅馆后院的厢房之中。
王木宣布会议结束。
屋内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,紧绷了一夜的神经稍稍放松。
他们站起身,脚步匆匆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就在这时,桌上的油灯突然熄灭。
屋中瞬间陷入黑暗。
所有人的心猛然被提到了嗓子眼,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
空气中瞬间凝固。
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在众人脑中浮现:
难不成这个新站长才是鼹鼠?
他今夜召集所有人的目的便是将所有人一网打尽。
几乎在同一瞬间,所有人的手都不自觉地摸向了藏在身上的武器。
只听“啪!”的一声。
桌上的油灯重新亮了起来,昏黄的灯光,映照着每个人紧绷的面容。
所有人循声回头,就见他们的新站长老周正一脸诡异地看向他们。
女人警惕开口问道:“站长,你这是何意?会议结束为何还不放我等离开?”
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王木,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。
王木并未首接回答,而是将目光首首看向人群中的一个方向,缓缓开口:
“小孙,你可有什么话要交待?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人群中的一个年轻男人。
这人便是小孙。
小孙在鬼子宪兵队隔壁的那条街上经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