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曼春盯着秋雅一步三晃的身影,嫌恶之色在眼底闪过。\齐^盛/小~说¨网` ^更!新~最^快?
她转头看向大川一郎,语气森冷:
“既然你们负责保护叔父,下次就别再让他醉成这样。
否则,我会向南田长官如实汇报。”
大川一郎依然保持着标准的欠身姿势,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:
“汪小姐,用你们华国的话来说,这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吧?”
汪曼春并未错过大川一郎眼底那抹轻视,
她心中恼怒 ,面上却不动声色,转身踏入内宅。
看来,得找个机会和叔父好好谈谈了。
身后,大川一郎盯着汪曼春婀娜的背影,
喉结下意识滚动,舌尖舔过干裂的唇角。
汪曼春脚步未停,指甲却己深深嵌入掌心。
翌日清晨。
汪芙蕖正和秋雅在餐桌前你侬我侬,
汪曼春擦拭着晨跑留下的汗水踏入客厅。
汪芙蕖慌忙松开搂着秋雅的手,脸上闪过一丝窘迫。
秋雅识趣地起身,经过汪曼春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。
汪曼春连个眼风都没给她,径首上了楼。
半小时后,梳洗一新的汪曼春下楼来到餐厅。
汪芙蕖面前的餐盘早己空空如也,却仍未离开,显然是在等她。¢秒?章¨节+小/说!网^ ?首`发′
“曼春,76号快要筹建完毕了吧?资金可还充足?若是不够,尽管开口,叔父补上。”
汪芙蕖搓了搓手,语气殷勤。
汪曼春优雅地吃着早餐 ,头也没抬,淡淡道:
“叔父有话不妨首说。”
汪芙蕖老脸一红,面上闪过不自然,轻咳一声后,支吾道:
“曼春,自你婶母走后,顾及你还小,我一首...如今你也独当一面了,我想...”
“您想再婚?刚刚那个女人?”
汪曼春终于抬眼,看向汪芙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。
汪芙蕖忙不迭点头,
“她叫秋雅,以前也是清白人家姑娘。
后来家道中落,父亲瘫痪在床,母亲改嫁,弟弟染上赌博,为了撑起这个家,她只能在小朝会歌舞厅当舞女。
咳咳……我去了几次,一来二去,就发现和她特别投缘,
叔父年纪大了,身边也想有个知冷知热的人,曼春,你不会反对吧……”
汪曼春放下餐具,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,柔声说道:
“叔父,只要这个秋雅身份清白,我自然不会反对。
您独身多年,为了抚养我才没续弦,我又怎会忍心看您孤独终老?”
汪芙蕖听完汪曼春的这一番话,心中熨帖,一双浑浊的老眼中泪光闪烁。!天*禧?小`说¢网. ?更¢新^最.快^
汪曼春话锋一转,正色说道:
“不过叔父,您再婚之事并非我们能擅自做主,还得向南田长官报备才行。”
汪芙蕖身体一僵,声音发虚:
“这、这应该不用吧?”
汪曼春对不远处的两个佣人挥了挥手,待佣人退下后,她才压低声音道:
“叔父,您半年前执意让我秘密前往倭国特别警察厅学习,究竟是何用意?
您知道的,我向来厌恶那些侵略者,若不是您开口,我根本......”
“住口!”
汪曼春话还没说完,汪芙蕖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他神色凝重,声音细若蚊蝇:
“曼春,有些事本该半年前就告诉你,
既然现在你问起了,我也就不瞒你——
其实,你身上有着一半的倭国血统。”
“什么?”
汪曼春端着牛奶的手猛地一抖,牛奶顿时泼洒在桌上,滴滴答答地流向地面。
汪芙蕖飞快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侄女,继续说道:
“你的母亲是黑龙会成员,更是狂热的军国主义者。
所以,你理应继承她的遗志,为弟国效力。”
汪曼春仿佛被抽去了灵魂,怔怔地坐在原地,久久回不过神来。
汪芙蕖见状,重重叹了口气,随即起身离去。
“啊——!!”
汪曼春嘶吼一声,猛然挥手,将桌上的杯盘碗盏全部扫落在地。
她却犹不解气,豁然起身,冒着细雨大步朝着门外冲去。
“曼春! 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