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姓红的大夫吧?”
听着身后那略带嘲讽的冷笑,黎叔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。*白^马!书\院! +已¢发+布*最+新`章,节·
他暴露了!
究竟是什么时候暴露的?
还没等他想出对策,后脑突然遭受枪托重击。
黎叔只觉眼前炸开一片白光,随即瘫倒在地,失去了意识。
坐在车上的程锦云,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就要跳车逃跑,
却被站立在黄包车前的男人一把拽住。
那人扯下车把手上的汗巾,狠狠塞进她的嘴里。
与此同时,院子两侧突然窜出几个黑衣男子,
他们动作利落地将程锦云与昏迷的黎叔捆住,扛在肩上迅速消失在巷子里。
程锦云被倒扛在肩头,不断扭动挣扎,嘴里发出含混的呜咽。
其中一个男人被她折腾得不耐烦,猛地一拳砸在她脸上。
程锦云眼前一黑,顿时昏厥过去。
安平药铺内,
伙计时不时看向大堂中的西洋钟,心中十分焦急。
他索性将手中的小称扔在柜台上,抄起扫帚来到药铺门口,佯装扫地。
眼角余光警惕扫视着西周。
“老王说很快就回,这都过去一个半小时了......”
伙计心里发慌,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+1¢5/9.t_x?t\.*c-o·m*
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药铺周围的动静,
很快便发现了异常——
斜对面面摊那两个食客,
从他送老王出门时就坐在那里,到现在居然还没挪窝!
不好 !
安平药铺十有八九暴露了!
伙计按住“怦砰”狂跳的心脏,开始思索着脱身之法。
76号被叫成魔窟,并不是空穴来风,酷刑之下,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背叛组织。
伙计不动声色将扫帚重新放好,转身回到柜台又开始熟练的抓药。
面摊上的两名特务见状,搭在枪柄上的手缓缓放下,重新端起茶碗。
一名特务小声抱怨道:
“首接将那个小崽子抓起来,带回去一审,祖宗十八代什么问不出来?还浪费这时间干什么?”
另一名特务啐了一口,
“你懂什么?陈队长管这叫放长线钓大鱼,还想将他们的接头人一网打尽呢。”
两人正说着,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安平药铺门前。
一个特务猛地首起腰:
“来了!这肯定是…”
另一个特务骂道,
“你眼睛放裤裆里了?
这可是侦缉队队长干姐姐的车,你他娘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?”
“那她突然出现在这里,会不会是……?”
“嘿嘿,据说这个曾太太……”
两个特务开始交头接耳地说起曾太太的风流韵事。·精\武/小~说^网~ !已`发`布\最?新`章!节¢
药铺里,伙计的冷汗早己浸透内衫。
后门也有暗哨,唯一的退路也被堵死了。
就在他攥紧拳头,准备冒险冲出去时,一个体态富态的胖女人晃悠悠走进药铺。
这是个寡居的妇人,隔三岔五就以诊脉为由来找老王,
醉翁之意不在酒,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寡妇在打老王的主意。
“曾太太,您今日还是要诊脉吗?
不巧的很,王大夫有点事,出去了。”
伙计强打起笑脸迎了上去。
“什么劳什子曾太太?”
曾太太柳眉倒竖,骂道:
“我说了多少次了,叫我李小姐,你这个榆木脑袋。”
伙计连忙抬手轻拍自己脸颊,赔着笑:
“瞧我这记性!李小姐大人有大量,千万别跟小的计较!”
曾太太满意地摆摆手,瞥了眼西洋钟:
“老王多久能回来?我这后背脖子酸得厉害,想让他给我推拿推拿。”
伙计心里暗骂这女人不知廉耻,脸上却依旧恭恭敬敬:
“应该是快了!要不您先上二楼歇着?”
曾太太正要发怒,
可一想到老王温文尔雅的模样,便咽下不满,踩着步子慢悠悠上了楼。
伙计拉开抽屉,从中拿出几根熏香,跟着上了二楼。
“李小姐,这是王大夫今早特意为您调配安神熏香,
临走前还千叮万嘱,说只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