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场的青石板被朝阳晒得发烫,周围围满外门弟子,议论声像蜂群般嗡嗡作响。/珊¢叶/屋- ~免\沸_跃/毒/
苏渊站在擂台边缘,望着对面锦衣少年指尖跃动的赤红火球,喉结动了动——这是他今日的对手,李昊,青岚城铁剑门旁支的嫡子,筑基初期修为。
“听说你是矿场出来的?”李昊晃了晃手腕,火球在掌心胀大如拳。
“我爹说矿奴连灵根都长不全,今日我便替天行道,让你明白什么叫——”
“叮!”
清脆的钟鸣声突然炸响。
李昊的话卡在喉咙里。
苏渊望着他骤然扭曲的表情,心底泛起冷笑——方才那声钟鸣,正是擂台开启的信号。
火球裹着热浪劈面而来时,苏渊没有躲。
他能感觉到火舌舔过脸颊的灼痛,能闻到布料焦糊的气味,甚至能听见围观人群倒抽冷气的抽噎声。
但他的肌肉纹丝未动,玄珠在识海深处流转着清凉,将痛觉碾碎成细沙。
“你疯了?!”李昊瞳孔骤缩。
他分明看见火球撞在苏渊胸口,却像砸在玄铁上,火星四溅后竟自行溃散。
苏渊垂眸看了眼胸前焦黑的痕迹,抬头时眼底泛着矿场熔炉般的光:
“周副统领说给我留个软柿子,李公子,这柿子...够软么?”
话音未落,他已欺身而上。\w?e\i?q~u\b,o^o-k!.?c,o·m_
李昊的灵气盾刚撑起半寸,便被苏渊一拳洞穿。
少年的拳头裹着风声,结结实实砸在他腹部。
李昊整个人如断线纸鸢飞出去,撞在擂台围栏上又弹回,趴在青石板上半天爬不起来。
全场死寂。
直到主考官的惊呼声炸响:“筑基初期修士的火球术破不开他的肉身?!”
观战区最前排,萧雨晴捏着茶盏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她本是来瞧热闹的,此刻却直起身子,目光像锥子般钉在苏渊背上——那少年站在擂台中央,衣袍虽破却腰背挺直,竞连半分灵气波动都未泄露。
“师姐,此人是...”她转头问身旁穿月白衫子的女子。
月白衫女子正翻着手中的弟子名录,闻言皱眉:
“查无此人。
外门新弟子名册里,苏渊的来历写着‘青岚矿场火脉矿工’,其余…空白。”
萧雨晴的指尖轻轻叩了叩石桌。
她望着苏渊走下擂台时被人群围住的背影,忽然想起前日在幻阵外,那少年避开所有机关的利落脚步。
某种直觉在心底滋生——这矿场来的少年,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。`我*得?书-城′ .已!发_布¨最/辛^璋^劫!
第四日辰时,灵脉洞窟外。
苏渊仰头望着洞顶垂落的岩浆钟乳,热浪裹着硫磺味灌进鼻腔。
他所在的三人小队正站在洞口,队里的胖小子王二缩着脖子直搓手:
“听说这洞底下有火鳞豹,前几年还咬死过内门弟子...”
“怕什么?”另一个穿灰衣的少年拍他后背。
“防护阵开着,妖兽进不来。
再说有苏兄在——”
话音未落,洞窟深处突然传来兽吼。
那声音像刮过钢刀的铁板,震得洞壁碎石簌簌掉落。
苏渊瞳孔一缩,转身抓住王二的手腕:
“退!”
但已经晚了。
三头火鳞豹从黑暗中窜出,皮毛泛着赤金光泽,爪尖滴着荧绿毒液。
它们的眼睛是妖异的血红色——这不是普通妖兽,是被断了灵智的凶兽!
“防护阵!”灰衣少年尖叫着去摸腰间的引符,“怎么没开?!”
苏渊的后背贴上洞壁。
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,玄珠在识海发烫,星髓空间里的火焰区域正隐隐扩张。
矿场十年的生死本能被唤醒,他扫过左侧五尺处翻涌的岩浆潭,突然拽着两人冲向兽群。
“苏渊你疯了?!”王二被拖着踉跄,眼泪都出来了。
但下一刻,他们与最前头的火鳞豹错身而过。
苏渊反手推了王二一把,自己则转身迎向扑来的第二头妖兽。
他的拳头裹着玄珠反哺的灵气,重重砸在火鳞豹的下颌——那是妖兽最脆弱的部位。
“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