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房的晨雾还未散尽,苏渊已跟着小药童穿过青石小径。.w·o*d+e?s+c.w?..c\o\m.
他袖中玄珠微微发烫,昨夜星髓空间里那株紫焰花的生长模型仍在眼前流转——林清歌特意点他来药材预处理,这是矿奴十年都摸不到的机缘,却也像块肥肉,招得苍蝇嗡嗡。
“苏渊,去西偏厅。”药童递过竹篓,竹篾上还沾着露水。
“今日处理的是火属性药材,归慕容师姐管。”
西偏厅飘着浓郁的药香,苏渊刚跨进门,便见案几上堆着半人高的赤焰草、离火藤,最上面却压着株墨绿茎叶的草——叶片边缘泛着不自然的紫斑,茎秆里渗出的汁液在木案上腐蚀出细痕。
玄珠突然灼痛,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。
前世矿场里,他见过被蚀灵草毒死的矿工——那草专吸修士灵气,普通人碰了只是红肿,修士沾到,轻则修为倒退,重则经脉尽废。
“发什么呆?”守在门口的杂役老周敲了敲门框,眼神飘得厉害。
“林执事说要赶在辰时前处理完,你倒是动手啊。”
苏渊垂眸,指尖刚碰到那株墨绿草茎,玄珠便传来清晰的信息:
蚀灵草,三品毒草,需用冰魄花汁中和。
他不动声色将竹篓往怀里拢了拢,突然捂住腹部:
“周叔,我...我前日吃坏了肚子,能去茅厕吗?”
老周脸色微变,又立刻堆起笑:“快去快回,误了时辰有你好受的。”
苏渊踉跄着出了门,拐过影壁便闪进柴房。
他反手门上门,掌心按在玄珠上——星髓空间刹那展开,周围的柴草、虫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,唯有那株蚀灵草被放大在眼前。.5/2¢0-s,s¢w..¢c`o/m·
玄珠的星芒裹住草叶,不过半息便解析出全部特性:
这草被人用秘法催熟过,毒性比寻常强三倍,却也留下了催化灵气的痕迹——是王守仁惯用的灵田催生术。
“好个王守仁。”苏渊低笑,从怀中摸出昨日林清歌给的清火丸,碾碎混着冰魄花汁调成糊状。
这冰魄花是他前日在废田边采的,本打算留着淬体,倒先成了破局的关键。
等他回到西偏厅时,老周正踮脚往案几上瞄。
见他回来,老周干咳两声:“磨蹭什么?”
苏渊没接话,抄起石臼便捣药。
他故意将蚀灵草和赤焰草一起碾碎,指尖却悄悄抹了清火糊——药汁混着糊剂流入石臼的瞬间,玄珠传来清凉的反馈:毒性被中和了。
“这手法...”
清甜的女声从身后传来。
苏渊转头,正撞进一双秋水般的眼——慕容婉儿抱着丹方站在门口,月白襦裙上绣着丹火纹。
“你捣药时总先分阴阳茎脉,像...像在给药材把脉。”
苏渊手一抖,石杵差点砸到自己:“回师姐,矿场时帮人治伤,总要看草药的根叶。”
“矿场?”慕容婉儿挑眉,目光扫过他腕间未消的鞭痕,“矿奴能懂这些?”
苏渊垂眼:“活着的矿奴,总得比别人多学些。”
慕容婉儿没再追问,却从袖中摸出枚玉牌:“戌时三刻,丹鼎峰耳房,我讲《百草经》。·天¨禧_暁\税`网¢ ¨勉·肺`跃?犊-”
她转身要走,又顿住脚。
“你提炼的药浆...比标准纯度高两成。”
厅外传来老周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苏渊这才发现,石臼里的药浆泛着金红光泽,比寻常火属性药材多了丝灵气流转——玄珠在他体内默默运转,竟将中和后的毒性转化成了更精纯的灵气。
“好小子!”林清歌的声音炸响在门口,她拎着丹炉大步进来。
“我就说紫焰花不是白得的,这药浆给筑基期修士温养经脉正合适!”
她拍了拍苏渊肩膀:
“明日去丹房当值,月例翻三倍。”
老周的脸瞬间煞白,踉跄着往外跑。
苏渊望着他的背影,玄珠在胸口轻颤——那抹慌不择路的身影,正往灵田方向去。
果然,未时三刻,灵田竹舍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。
“废物!连这点事都办不好!”王守仁踹翻茶案,茶盏碎片溅在杂役老周脚边。
“那小子直到今天也才练气六重,怎么可能识破蚀灵草?”
老周跪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