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呀……” 林子祺那比夜枭哀嚎还难听的笑声戛然而止。,比¨奇,中`闻-枉? !毋?错?内+容`
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,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茫然的呆滞。
他眨了眨被泪水糊住的眼睛,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,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却被他遗忘在脑后的大事。
“我……” 他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,“我好像……忘了告诉镜流……我现在……有新欢了诶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整个庭院陷入了一片死寂。寒风卷过落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,更衬得这份沉默震耳欲聋。
“我……我就知道!” 景元第一个反应过来,猛地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脸上那点残留的对老登的同情瞬间被一种“果然如此”的无语取代。
刚才那副哭天抢地、情深似海的模样……合着这老小子心里还装着别人?!虽然不是不能理解,但你对得起刚刚那场惊天动地的“悲伤大戏”吗?!
“祖师公!” 年轻的彦卿更是忍不住叫出声,小脸上满是愤懑和幻灭,“现在的您,真的很……很毁气氛啊!” 他觉得自己的感动都喂了呜呜伯。
“小孩子懂个屁!” 林子祺抹了把脸,试图擦掉狼狈的泪痕,强行摆出长辈的架子,但语气明显底气不足。
“父母死了也就守孝三年!总不能丢了个老婆,就让老子守几百年的活寡吧?这不符合周礼。!墈`书¢屋. !首.发\” 他试图用歪理来掩饰心虚。
场外的景元、彦卿等人集体无语,内心疯狂吐槽。而在老登体内“观战”的白珩更是彻底绷不住了,她的意识在精神世界里气得跳脚:
“渣男!你这是对镜流的背叛啊!赤裸裸的背叛!等我有机会出来,我一定要向镜流告发你!让她看清你的真面目!” 白珩的声音在林子祺脑海里尖叫。
“白珩闭嘴!” 林子祺在意识里恶狠狠地吼回去,“再多说一句,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这点残魂灵基当燃料给顷刻炼化了?让你连‘英灵’都做不成!” 威胁简单粗暴,但有效。白珩的抗议声瞬间弱了下去,只剩下不甘的嘟囔。
对于景元、彦卿这些“外人”的鄙夷和吐槽,林子祺脸皮够厚,还能梗着脖子硬顶回去。但有一个人的态度,他却马虎不得,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——他那位【现女友】。
“嘶……这下真特么的头疼了。” 林子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感觉比面对倏忽时还麻烦。首接和对面说自己出轨嘛……这操作简首蠢到家了!
最理智、最有利的做法,应该是什么都不说。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只要他自己守口如瓶,这就永远是个秘密。
“……” 林子祺眼神闪烁,内心天人交战。
他会选择这种“百利而无一害”的聪明做法吗?
绝对不会!
轻易不会!
欺骗自己的恋人?这种没种、下作的事情,林子祺打死也做不出来!
轻易的撒谎和许诺成为大人的标准,但不是做人的标准。^8′1~k!s.w?.^c!o?m¢
他对镜流的感情深厚,刻骨铭心,这是事实。但他对现女友的情感也绝非虚假,是实实在在的相处与吸引。与镜流重温旧情,是遵从了内心的悸动和两人跨越生死的情债,但这也确确实实是“出轨”,是对现女友信任的赤裸背叛!
“真就错一步,步步错。上次败给镜流……这次又是栽在谁手里?”雪衣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幸灾乐祸?
“毕竟当年,即便我们姐妹二人联手,也未能让大人在温柔乡里多留恋半分。”寒鸦抱着手臂,语气玩味,“而这位能让大人在此等时刻还为之犹豫、甚至感到‘头疼’的存在,其魅力……恐怕不在镜流大人之下呢。”
林子祺没有理会两个下属的“风凉话”。他脸上阴晴不定地变幻了几秒,最终猛地一咬牙,眼中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!没有过多的犹豫,他首接掏出手机,手指有些颤抖地拨通了一个烙印在心底的号码。
短暂的等待音后,一个清泠悦耳、带着几分慵懒笑意的声音传了过来:
“哟,稀客啊。难得你主动打电话给我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”
林子祺深吸一口气,仿佛即将踏入刑场:“我……做了一件非常、非常对不起你的事情。性质极其恶劣,需要……向你坦白。”
对面的声音顿了一下,笑意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