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怎敢在大门口要打要杀的?”
那两个管家娘子也不惧怕,“哼,都是分了家的,大夫人您是亲戚,我们在自家门口要打要杀,管你什么事情。回你自家作威作福吧!”
“你、你这是什么话!”大夫人气得浑身颤抖。
俞子轩也被气坏了,“没规矩的东西,林伯呢,怎么教的下人?”
“老林怎么教人,我们可管不着,他也管不着我们!这两个婆子,口风不紧,又贪财,手往不该伸的地方伸,老太爷亲自发话,杖毙了以儆效尤!”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夫人,“许是她们知道大夫人念得佛多,心也慈悲,所以特特的跑到门口向您求助?可是不行啊,老太爷亲自发的话,俞家还没有敢反天违逆他老人家的,:!”
两个婆子被堵着嘴,呜呜的,拿眼睛无比渴求的望着大夫人。
可大夫人早被意有所指的话惊得动弹不得,竟眼睁睁看着两婆子被带下去,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声激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冷颤!只觉遍体生寒!
她心虚啊!
那两个婆子,别人不知,她还不知道吗?是钱氏一起在蒯城一起长大的小姐妹,无亲无靠的投奔来,最知道钱氏的底细了。大夫人曾经偷偷贿赂了她们,让她们找个合适的时机。把俞锦熙的身世暴露出来。果然,她们找到机会,那晚。俞清瑶辛苦做了沙汤却被打翻了,迷茫哀怜中,她们故意在小林子里嘀咕。念叨“谨容表妹”一事
要不然,俞清瑶还被蒙在鼓里呢!
直到刚刚。大夫人还觉得这一招是“神来之笔”。她自己,摘得干干净净,没有牵扯进来,也无人怀疑;后来发生的一切,都是俞清瑶年轻气盛,一意孤行。因为忍受不了钱氏、二夫人的欺压,小丫头在寿宴会暴出钱氏婆媳用赝品偷换沐天华嫁妆。让整个亳城的人都“刮目相看”;雪瑶不分场合的咒骂,二夫人恰到好处的晕倒一连串的变故,谁都知道二房是什么货色了!
却与大房毫不相干。
大夫人一点也不愧疚利用了俞清瑶,要不是她变着法子告诉,恐怕小丫头还当钱氏是至亲呢!每每看到那双满含仰慕、期待关爱的小眼神,大夫人都有一种破坏的。小傻瓜,当仇人是亲人,天底下有你这么傻的人!
可亲眼看着两个守门婆子被带了下去,越来越弱的哀鸣提醒着她真正笨的人,是你!
老爷子做了十几年首辅。权倾一时,连朝堂上纷杂多变的势力都处理的一清二楚,何况区区的内宅呢!这家里,就无一处能瞒过他老人家的眼睛
想着老太爷用一双透彻的双眼注视着俞家发生的一切,其他书友正常看:。明明知道钱氏婆媳偷换嫁妆,却不制止,等到事发才逼着她们吐出来;明知道俞清瑶姐弟受到欺负,却装不知道;明知道俞清瑶姐弟策划着,败坏了俞家的声誉,最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,去侯府享福了老人家始终呆在松涛阁,终日稳稳的不曾出面。,w′b/s·z,.¢o*r/g_
大夫人越想,就越害怕。她不懂,老爷子故意让她看到这一幕,有什么用意?警告?可她要离开俞家了啊!泄愤?老爷子的城府,泄愤也不会让人察觉到。
百思不得其解。
她把心中的忧虑跟儿子说道,不敢直说,点了几句“我们刚走,老爷子就换了一批下人,没什么规矩,也不把我们当成主子,是不是有些怪异”。而俞子轩接手卷宗后,忙着写信联络感情,正处在无比感激曾祖为他铺路着想的时候呢,哪里有一丝丝的怀疑?认为母亲是多想。
大夫人见儿子彻底偏向老爷子了,对她的话都不信,越发凄凉难受。偏她的心事不能告人的,待婷瑶一出嫁,她一个人呆在家里,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。更没二夫人那种惹人讨厌的妯娌来烦她。整日孤孤单单,除了东想西想,没别的事情好干。
不出半年,整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了。
俞家所发生的一切,远在千里之外的俞清瑶姐弟,自然不会知晓了。过完三月三后,转眼就到了初八。这一天,是定国公的生辰,属于亲眷的安庆侯自然不能不亲自上门贺寿。侯夫人杜氏、世子沐薄言,女眷俞清瑶、沈丽君、沈丽姿,还加一个小豆丁俞子皓,每人都装扮一新,带上礼物前往国公府。
杜氏的马车很大,让俞清瑶、丽君丽姿都进来,最后训导一番礼节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