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各皇子各公主,都命人送来解救灾民水火的银子,七七八八下来,长公主一天的功绩就有五十万!可把只给了五百两的皇后,燥得面容无光。+j.i_n?w-a!n`c~h/i+j/i?.^c?o!m!
后来还是七皇子想尽办法,塞了九万到齐国公府,交给景暄了。
按说,这些银子足够赈灾了,不过长公主不是普通女人,认为一时救济,不能时时救济啊!万一老天再发个洪水,怎么办?不如加固通州堤岸!如此,六十万绝对不够。便是把长公主全部的家财投进去,也是不够的。
别人兴许打消想法,可长公主心性之坚毅,没那么容易动摇!为了筹集自己,她开始广发帖子,召开宴会了。
京城里的勋贵官宦们,都收到长公主的邀请内宫的消息也传出来,所有人都明白长公主的目的,去,便要捐钱。
什么,不去?好啊,以后有长公主在的地方,都不要出现了!
对比皇后遭到的冷遇,稍微有点眼色的还不明白吗?大周最尊贵的女人,不是高高坐在凤座上的皇后,而是皇帝的姐姐,长公主!长公主为皇帝的牺牲,言语难以形容。只要皇帝在一天,谁敢对长公主不敬,就是对皇帝的大不敬!
因此,长公主的宴会,但凡还能拿出钱财的人家。咬着牙都来参加了不仅如此,还笑颜如花,互相攀比着。谁才是真正的“冤大头”。
安庆侯府远不如二十年前兴盛了,拿得多怕其他人家不满,沐天恩与杜氏商量半天。决定比威远候的一万两少三成,六千好了。符合礼部清水衙门的身份。俞清瑶也想为灾民出些力气,和俞子皓商量后,决定拿出一千两。
不过,此举被杜氏否决了。京城里似俞清瑶一般的闺秀多了去,她拿得出一千两,那是母亲嫁妆丰厚的缘故,可让那些嫁妆不多。有心无力的怎么办呢?无端碍了别人的眼,遭别人的忌讳。
俞清瑶也怕好心做事,得了恶果,只能叹息作罢。不过到了八月初五那日,她与杜氏一起到了齐国公府,亲眼见了那些公侯伯爵夫人,动辄一两万,便觉得她那一千两,杯水车薪,拿不拿的。真无关大局。
齐国功府占地极大,约有五六亩地,虽不如安国公府、安庆侯府精致,但胜在雄浑大气。楼阁殿宇都是大屋顶,合抱粗柱子,装饰不多,可质朴天然,本色流露,没有那么多的精工巧匠的琢磨,也少了分匠气。
俞清瑶望见一路走来,抄手游廊的梁柱上没有彩画装饰,颇觉新鲜,这齐国公府当真出乎她的意料。原以为天下兵马大元帅,即便卸了任,也是天下最有权势的男子之一。世上的人,有几个受得住富贵的腐蚀,怕早就将自己的宅院打造成仅此皇宫的舒服所在,雕栏画栋、美酒佳肴、锦衣华裳、妖娆侍女怎么享受,怎么来。
没想到亲身进来,见到的却是普通实惠的院落,大有脱去京城奢华富丽的靡靡之风,清新隽永之感。齐国公,对未来的公公还没见过呢,可俞清瑶已经对他存下了不少好感。
她在宴上多喝了些果酒,脸上浮起红晕,心绪纷乱,一时想到那些灾民怎能忘记前世她落难之时,也曾是背着布袋,等待官衙发放救灾粮食的一员?一时又想到,当初若有长公主出面,筹集救灾银两就好了。
想得多了,一时不慎,被酒水污了裙裾。幸亏早有准备,通知纹绣把她的包袱带过来,告了声罪,便跟在一名婢女后面,去安静无人的院子换裙子了。
越走越是偏僻。
开始,俞清瑶没有他想,以为是周边人来人往,婢子带她往清净处。可随着连树木花草都少了,明显缺乏打理的样子,她突然警醒,“你是谁!要带我去哪里!”
“俞姑娘,奴婢不是带你去换裙子吗?”
还装糊涂!
俞清瑶转身,“我不去了。”
便是污了裙摆,顶多被人嘲笑仪容不正,总好过陌生地方,莫名其妙失了清白好!
“俞姑娘,这可容不得你了!”
那婢子力气大得出奇,拉扯着俞清瑶往前,“住手!放肆,你敢”还没叫唤,被人捂住口鼻。
她太大意了,以为长公主尊贵无比,无人冒着得罪长公主的风险行龌龊之事,可叹,低估了那人对败坏她名誉的执着,也低估了那人对她母亲的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