粗鲁的声音夹杂着骂人的话从红漫丽的嘴里毫无顾忌地说出来,米雪儿早已见怪不怪。_小-说`C¨M′S! .无/错.内\容~
若要是红漫丽哪天不暴粗口,她才会觉得奇怪呢。
担心红漫丽真的激动过度将事情说给段随风听,她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赶到了医院。
一见到红漫丽,就被她插了腰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,显些连老祖宗都牵扯出来,幸好她最终发现自己要骂的人是有一定背景,不可乱骂的。
红漫丽出够了气,屁股一抬,坐上了病床,两手一插,抱在了胸前。“米雪儿,你自己说吧,那件事情要怎么解决。/微/趣·小?说+网* !首/发-”
米雪儿立刻垮下了一张脸,真恨不得红漫丽能马上得健忘症,把这一切都忘掉。她对于将此事告诉红漫丽已经后悔不已。
睫毛闪动,眼珠乱转,脸皮乱扭,嘴唇乱咬,典型的心虚症。
红漫丽又是一气,牵动了胎气,兀自痛得啊啊直叫,最后才插了腰低叹起来:“米雪儿,你真的是完蛋了。”
“这也没办法呀,孩子总是条命,我们总不能真的叫人家打掉吧。”嘟嘟嘴,她说得委屈不已。
红漫丽立刻听出了话外之音,才降半度的眉毛又倒竖起来,这次,又是一声尖叫:“什么?米雪儿,有种的你再给我说一次!”
她当然没种再说了,以红漫丽这样的暴脾气,这样的话说第二次是会被拉出去剥皮抽筋喝血刮骨的。歆捖??榊栈 追罪薪璋結乌龟般缩了脑袋,尽可能将自己隐藏起来,她希望最好会隐身功,直接在红漫丽面前隐遁逃亡。
红漫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了一切,青葱玉指指在离她眼睛不过五公分的地方抖个不停,嘴唇都在抖,却已经找不到一句可以表达此时愤怒的话。
好半天,才从肺腔里蹦出一句:“米雪儿,你还真的没让她打”她迅速如泄了气的皮球,瘫软在床上。遇到了这样的好友,她还能如何?
抚了发痛的额眉,闭眼揉来揉去,烦乱不已。
米雪儿小心靠近,怕惊了她肚中的孩子,不得不细细出声。“你没事吧,别生气动了胎气。”
十足的没有底气的话,红漫丽像被压了神经的死青蛙,猛一弹伸直了头,怒目圆视,瞪上了她的脸。
米雪儿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,脸色也惨白起来,显然是被她的表情所吓到。
“米雪儿,你死定了!”
这是她最后的挣扎,咬牙切齿,却已经没有了高音。
低低的从鼻子里哼出来的,夹了对米雪儿的失望。
唉,谁让她碰上了这样的朋友,气死,只是迟早的事。
米雪儿抹着鼻子灰溜溜地从红漫丽的病房走出来,不断地抚着可怜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的胸口。
刚刚红漫丽再次且极为坚定地要马上见到李若秋,并亲眼见证她将孩子打掉。好在她机警,找借口说自己也在找李若秋,却没有找到,才让红漫丽暂时放弃了打算。
但她也给了最后期限,要自己将人找出来,否则就会真的去告诉段随风。
先是三天,最后在她的要求下改成了一个星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