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他爸妈都不敢退婚,他一个黄毛小子,翅膀还没长硬,凭什么退婚?”夏永恒语气不屑,“苏澈不算很出色,但老实本分,他爱你,对你好,对父母孝顺。`欣¢纨_夲/鰰~占+ ¢首~发*把你交给他,我放心,公司也多一个保障。
苏澈缺乏倚仗,成不了气候,今晚闹退婚,不过是一时冲动,等他冷静下来就好了。
不过这事你有错在先,私底下哄哄他,让他服个软,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。
若他执意为之,我们夏家的女婿又不是非他不可。”
夏永恒话里话外都是拿捏,软硬兼施,苏澈逃不出他的五指山。
似乎所有人都认为苏澈不可能真的退婚,夏繁自信了起来:“我知道了,我会好好和他说的。”
夏永恒提醒:“戏子无情,别和袁州走太近,在圈子里闹出绯闻,他是借势,你却不好收场。”
夏永恒这辈子最自信的是看人的眼光,看不上袁州纯粹是因为人品。
他只有一个女儿,疼爱有加,希望女儿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,当然要挑选既能守护女儿,也能守护偌大家业的女婿。
苏澈性格好又听话,聪明专一,夏繁嫁过去不用担心受委屈。
富二代的出身使苏澈对企业的运作耳濡目染,把家产交给他,总比交给一个流量明星放心。
父爱如山,夏永恒为夏繁算好了每一步。!狐*恋·雯_学_ ~免?肺_越′独,
然而这样的话,夏繁早就听腻了,从没放在心上,为了应付她爸,只能“嗯”一声。
和爸爸通完电话后,夏繁轻松了许多。
她又给苏澈打了个电话,电话响了但没人接。
她的所有联系方式在苏澈那里都是置顶的特别关心,有她的专属铃声,专属提醒。
无论什么时候打电话,苏澈都会立马接听,随叫随到,有一次凌晨三点打电话,叫他开车去外地接她,他二话不说就起身。
夏繁蹙眉。
还没消气吗?他到底在搞什么?
她吩咐司机开去公寓楼,苏澈不接电话,使她心浮气躁,急需当面质问。
一个大老爷们耍性子,没完没了,合适吗?
她只是缺席,又不是跟人私奔。
都主动拉下面子打给你,你凭什么不接我电话?
越想越气,苏澈今晚的所作所为像个小孩子一样,让她恼火又没安全感。
走廊里很安静,这个时间点家家闭户,夏繁没有拿钥匙开门,而是首接按门铃。
这是她的习惯——哪怕包包里有钥匙。
每次回家,苏澈要么在身边,要么在家,她只需按按门铃,大门就会打开。
可现在按了半天,里面也没动静。^白,马`书.院/ ¢耕~歆·醉*全?
夏繁跺脚,目光阴沉地盯着大门,好像要把这扇门盯穿一个洞。
她都到门口了,苏澈连门都不愿意开?
司机的使命是将她安全送到家,见状,小心翼翼地说:“小姐,苏先生好像不在家。”
夏繁愣了一下,他不在里面还能去哪里?难道回了苏家?
苏澈不喜欢苏家,没什么事很少回去。
他爸把他当作工具人,他妈把他当作仇人,苏澈跟苏老爷子在老宅生活了十年,苏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。
夏繁其实比谁都清楚苏澈处境艰难,可依旧还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抛下他,让他成为笑话,被父母责骂数落。
夏繁沉默,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她第一次拿出钥匙把门打开,房子里漆黑一片……
开灯之后,家还是那个熟悉的家,但安静得可怕,以往的温馨暖和荡然无存,违和感扑面而来,令人不适。
夏繁看见鞋柜上的钥匙以及少了苏澈的鞋子,内心不安,小跑去到苏澈的卧室,衣柜空空荡荡。
夏繁愣在原地。
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?他还会回来吗?
以往这个时候,苏澈会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,每个角落都不放过,然后坐到电脑桌前看书或工作。
他烧的菜很好吃,完美契合她的口味,半夜饿了起来找他也不恼,甚至会考虑到女孩子要保持身材而特意做减肥餐。
家里的东西基本没少,放了许多摆件,是他们每次旅游苏澈带回来的。
这些东西,夏繁平时根本不会看一眼,但现在却勾起诸多回忆。
她常常无视苏澈的存在,此刻人走了,忽然变得重要。
夏繁在房子逛了一圈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