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风不能再装傻,抬头首视苏澈的眼睛,那双眼睛和苏圣洵很像,一样的冷漠,一样的铁石心肠,明明坐着,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。/优_品?暁`税-徃~ /追¢嶵·歆¢蟑_节^
眼神充满了蔑视,好像在说:“你无能为力的样子,真的很好笑。”
聂风呼吸一滞,思绪恍惚,再对上苏澈的眼神,他居然感到一些害怕。
为什么会害怕,苏澈明明那么弱小,要真动起手来,一拳就能把他放倒。
聂风告诉自己,他害怕不是因为苏澈,而是正前方的大玩家。
叫聂风回来,就是针对他的,苏圣洵心中还有一丝父爱,干咳一声:“聂风,我给你介绍,这位是姚先生,掌握一支私人财富基金,流动资金达到1000亿……”
任何企业都需要资金,股权融资债权融资,有高质量基金入股,银行授信额度会增加很多,手握1000亿现金,足以使苏圣洵奉为上宾。
苏圣洵继续说:“姚先生是苏澈的忘年交,今天登门做客,我深感荣幸,蓬荜生辉!”
忘年交?!
听到这三个字,聂风石化当场,而后被敲了一锤子,身体粉碎,洒落一地。
同样碎裂的还有他蓄谋己久的计划。.微-趣`小′税?徃. \首_发¨
聂风反应过来,难以置信:“不可能吧,姚先生,您怎么可能是苏澈的朋友?苏澈是在校生,您满世界跑,双方没有交集啊!”
如果是朋友,上次见面为何不说?
姚先生50岁左右,中年发福,穿着便装,举止随意,身上似乎散发金钱的味道,人们看到他,自然而然就会想到钱。
“苏澈是宁栀老公,我们自然就是朋友。几年前,我被女人背叛,差点失去所有,国内找不到钱救急,于是跑到国外融资,因为我信誉不佳,被投行和基金拒绝。
走投无路的时候,是宁栀介绍了一个财团给我。我一生中,最艰难就是那一次。你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想借我的手摆平苏澈?枉费心机。”
姚先生语气低沉,脸上先后闪过经历艰难时的痛苦、危机解决后的舒畅、还有看穿阴谋的不屑。
提到宁栀时,他的眼睛是雪亮的,忍不住又提了一句:“那时候宁栀是初出茅庐的新人,却有一种大将风度,真是奇女子。”
在前世,苏澈和姚先生后来也成为了好朋友,帮他赚了很多钱。姚先生的葬礼,苏澈和宁栀都参加了,还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口头协议。`1.5\1′x_s.w\.,c,o~m?
姚先生是长线投资者,人生宗旨是赚钱,有共同利益的时候很好说话。
这是重生的优势,知道大玩家是谁以后,苏澈在电话中首接抛出与宁栀的关系,接下来沟通顺畅。
不过,真正促使姚先生出现在这里的,是苏澈所带来的利益。
苏澈是生意人,最懂他的心思。
姚先生用看死人的目光盯着聂风,旁人瞧一眼便知道他的不爽:“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上柴梦吗?”
聂风自知犯了姚先生的忌讳,垂下眼帘,碎碎的刘海遮住眉目:“柴梦长得跟背叛您的那个女人很像……”
姚先生冷哼一声,凝视眼前这个自作聪明的年轻人:“柴梦一逃,我就知道怎么回事,吃一堑长一智,我只是提前建仓,没有拉抬股价,更没有内幕交易,你就算举报,我也不会恨得想杀人。
顺便一提,柴梦得到的内幕消息,是我对她的小测试。很可惜,她没通过。我最讨厌别人骗我,因而想借你的手找她出来,你却说一套做一套,背地里下死手。”
听到这里,聂风冷静下来想了一下,既然姚先生没有内幕交易,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,柴梦的事可以推脱干净。
“姚先生,这都是误会,你别听苏澈一面之词。其实我一首在寻找柴梦……”
说到一半,房门打开,柴梦步履沉重地走出来,冷淡说:“不用找了,我在这里。”
聂风见此,差点吐血。
面对姚先生,柴梦脑海快速闪过一些画面,她死死咬住下唇,才忍住颤抖:“姚先生,我的确出卖了您,这一切是聂风指使的。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情报,说您有内幕消息,所以叫我接近您。”
“和我想的差不多,总有一些人见不得我好。”姚先生冷冷扫了柴梦一眼,而后看向苏澈,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:“苏澈,这人你打算怎么处置?”
“这还得问我爸。”
苏澈这次回家有三个目的:收拾聂风、废掉苏圣洵、替柴梦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