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让位给你,我是知道青云兄能力的,为老伯别具慧眼,同饮!”
这话更绝,人都知道龙青云以前出了名的纨绔,话中之话更尖刻。
众人无不知其话明了地指出龙青云必将保土无方,顿时停下仅有的声响,变得一片鸦然。
龙青云仍能微笑如旧,仅探一探脖子,轻吁问他:“不知道独孤公子是看我阿爸的病,还是看防风的土地?”
说完他的笑声就从“哼哼”响到“哈哈”,连眼角纹里都漾起一片的豪情。
独孤跋正应付前三杯的水酒,实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,当即呛了一口。`晓/说^C′M\S· +唔*错~内.容`
大厅里也只有独孤跋大声咳嗽和龙青云的笑声。
这虽是一个姿态,但也能表露人的气宇。
比拼上的胜出立刻扭转了龙青云在某些人眼中的印象,那些和老二老三牵扯很深的豪门大户纷纷在两人面上看来看去,比较的却是四个人。
独孤跋偏席的文士义不容辞地为自己主子解围,打断龙青云的笑声说:“龙爷!这就是您的待客之礼吗?当真是时时提防!”
“提防?!我要提防了,就不当贤弟的面整理家务了?”
龙青云化解他的针砭,反让他方有作贼心虚之敏感,接着便一挥手,说,“上人头!”
一名武士大步从外面进来,捧了一个布裹并在众人面前打开。
果是一枚断茬半干六阳魁首,人血已涸,但大家都清楚地认得,他正是前日放任劫狱之人,百夫长马多骏。
“良匠善木,必经裁夺;人主治信,须惩恶扬善。
我龙青云容不得人劫狱乱为,更容忍不了失任之人。
我杀此人,不因别的,是他玩忽职守,咎由自取。
”
龙青云变色怒道,“劫狱的人现在还逃在外面!有人说是老二、老三的人,说他们是想救自己的主子。
我看不是!你们可知道,是何人所为?”
王家家主吃不下酒菜,突然跪上前说:“大爷,此事和我王重阳无关!”
“你是我的舅舅,继母之兄,众人怀疑你也不无道理!”
龙青云口气缓和许多,转过来问,“独孤贤弟,你怎么看?”
王重阳面上俱是汗水,抬头看向独孤跋,心知肚明。
独孤跋故作镇定地说:“我看也不是,若没有拉线引牵,数十人难以一心!”
“是呀,但此事绝非舅父所为。
他老小时候常常抱我在腿上,说:你大了还知道亲你这个不亲的舅舅不?!”
龙青云走上前搀扶起王重阳,又说,“他是我兄弟的亲舅舅,却也更胜我的亲舅舅。
可别人为什么这么做呢?就是想陷害我舅舅。
他老人家在西镇的威信没得说,此举即挑拨我家,又挑拨两族,不能说不毒!我敬我舅舅一碗酒,合心一力,早早把嫁祸他的贼人给砍掉。
”
武士捧着人头沿宴席让众人看,走了一周,又捧着人头前去让独孤跋去看,独孤跋还能受住,他身后的文士却当众吐了。
王重阳激动地喝下一碗酒,在皮袖子上擦擦嘴,突然厉色指向独孤跋,吼道:“当我不知道么?!青云!就是他干的!我想保你两个弟弟的命,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。
他却想让你杀了你弟弟,做为人不齿的事,而后代为讨伐。
”
独孤跋一下变了色,按剑而立,大声说:“你血口喷人!”
“我舅舅喷你一口血又怎么样?”
龙青云又霸道又无赖地问,“你他娘的一个小辈就不能忍忍?”
独孤跋只好又坐下,端起一碗闷酒喝尽,接着就要告辞。
龙青云也不拦他,只是回头给众人说:“这家伙没有一点度量!”
大家等他走后就开始议论,即使是收了别人钱的被别人拉拢的,也无不恶言相加。
龙青云一转口气问他们自个是不是被拉拢或被送予金钱,无人不抵口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