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众人碰头记得约定,便让龙琉姝疏通好关系,结队出发寻猎,逛了一天。
此后又是两三天,汇集的人数越来越多,却不再出发。
大量的散兵轻松自在地窝在几处山谷赌博,摔跤,靠外驻扎的飞鸟他们更闲不住,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地翻。
当他们再次半死不活地爬上了一座高峰,站在蓝天白云下远眺,远处开阔的河谷敞露便在眼前,半面平原水肥草长,游动着蚂蚁般的黑点。
龙琉姝和两个女孩儿议论,猜测黑点是什么,而飞鸟正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与此地吻合的地名,眼尖的飞孝扫视几眼,片刻后就嚷:“阿哥!敌人,马!怔怔地看着,突然发呆地嚷:“马,真是马!敌人的马。
”
众人或坐或站,或歪头或愣神,无不心情紧张地努力辨认。
最后,他们决定派人去看看,也好证实心中的疑问。
跟着他们的大人已自告奋勇,逢术托个人回去说一声,就和一个汉子摸着石头梁往断崖那儿走。
马的确是猛人的马。
当年完虎骨达精选猎手、马匹,一天行军可达三五百里,战斗力让所有的对手都心惊肉跳。
可今不如昔,他们这次在东部草原征凑人手,只能以步骑作战,再也没有闪电如风的来去,一碰到放地联军的正面人马,就逐渐形成对峙之势。
双面你来我往,小规模拉锯,显露出越来越多的硬仗势头。
为了在马步作战中不被敌人冲溃阵脚,他们有意寻取背高之地,沿东部山脉几隅,摆开数里的阵势,并选取河谷地段放牧战马,希图鏖战中占据地利。
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,山中竟藏了敌人,已有暗哨先阿鸟他们半天,摸实了自己的人马。
大人小孩渐渐从纳闷和紧张中恢复,转为激动。
他们的头相继从高处的石埂上露出来,又相继伏下,再露出来,再伏下,似乎觉得这样出没也是战争,并因而忘记了时光的流失。
突然,一阵悉嗦的声音在背后传来。
众人吓了一大跳,本能地回头,才知道不是被敌人发现,而是逢术两个扭了个舌头回来。
飞鸟早早地盯着看,发觉被他们死死摁住,用刀子顶着的是个头发锈成暗黄的中年人,不但有双深亮惊慌的眼睛,体形也均匀,一时极难和你死我活的敌人联系上。
“抓的俘获!”
龙血和飞孝都忘形地大声喊。
逢术没问舌头话,只用有力的胳膊绞着那俘虏的脖子往下按。
而和他同去的汉子已迫不及待,往铙钹大的拳头上喷口粗气,狠狠地击在那已经弯成虾米一样的身体上,接着又是其它人暴风般的拳脚。
俘虏惨叫,求饶,继而口吐粘条,跟跟斗斗地挣扎。
几个男孩子睁大眼睛,一眨不眨地看着,似乎要把敌人的模样认透,又似乎要记下这对待敌人的残酷手段,只有飞鸟转开视线,去看龙琉姝两个女孩子的反应。
龙琉姝的女伴已贴在她身上,眼皮不住地跳。
正巧,她也去看飞鸟,在两人略一对视后慌忙提醒:“你说抓个敌人回来问话,问好了再打仗?!”
飞鸟连忙点头,后觉地告诉逢术。
逢术应了一声,说了句“问过了”,便往前顺了两步,贴在那俘虏脖子后面,突然伸出刀子在喉咙处抹。
等另一人协助他把俘虏压窝在地下,便反复地拉动。
那俘虏的喉咙深处吞咽不止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,喷出的一篷篷血均匀地射在土石面上,像是镶上几朵老色的绣花。
逢术依然不肯停,等敌人没了气息,就提刀割那脖子,割到脊椎处砍。
刀落处,骨头和金属撞击,铿锵作响。
所有的少年都忍不住打机灵。
飞鸟突然间记得自己杀羊也是这样杀的,只觉得胸腔被什么抽空,毛孔内缩,几乎要吐出肚里的食物。
两三人终于杀了那俘虏,提着砍掉的头颅让少年看,而后放在死者的背上,让它靠着僵硬了的胳膊不动。
飞鸟又恶心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