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娘们都掺合进来了,就等我这苦马骡儿揣着喜鹊儿回去!”
花流霜连忙低声细气地解释:“蓝采是个好女人,这他阿爸心里明白。
可这男人,他就爱报着死理,觉得自己四十多了,娶蓝采,怕委屈了蓝采”铁雪萼笑道:“别听他的。
他心里不想?男人都是这样,猴的心铁的嘴,就说青云,那也是哄我骗我,说我是他的结发妻子,可一有什么好的,还是拿去哄那些个年轻貌美的我也不惦念这个,自己就不是那享福的人,就想让他对咱女儿好一点。
”
话儿扯了远了,论叨几句,她便又说:“我看他这么多年都没敢要小,是怕你,怕你试探他。
”
花流霜笑笑,又低声递话:“你回去和蓝采说说。
要是她肯,就和我泡着”铁雪萼连连点头,嘴角边挂了丝丝的笑声。
她说:“男人不像女人,心容易被打动。
你就看着办要是这事儿成了,咱两家就是铁打的帐篷,漏不进半点雨雪,听龙妙妙讲,中原朝廷要收买狄岭”花流霜也听段晚容说了,笑道:“你别听风就是雨!即时没有姻亲,他和青云阿哥那也亲兄弟一样,怎么可能怀有二心?”
铁雪萼点点头,干脆掏了心窝子,说:“我家就两个女儿,给女儿,那是什么都给了他阿爸正想要把阿鸟带在身边,早早教他人主之事。
”
花流霜倒吓了一大跳。
这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,可放言讲开,那也不得了,她这就一口回绝:“那孩子是个浑浑噩噩的糊涂蛋,到处搅风播雨,不是那料儿。
他还在屋里睡着,我唤出来让你见个面。
”
铁雪萼求之不得,等着把阿鸟收到心里,回头倒给家里人。
花流霜这就去喊,推了门才知道屋子已空,飞鸟不翼而飞。
她骑虎难下,退出来便问人,才在看门的老奴隶那儿知道,阿鸟牵了那条“红眼狗”,刚刚从眼前溜过。
铁雪萼已等得不耐,见她怏怏而归,问:“怎么?不愿见我?”
花流霜只好无奈地说:“溜了。
饭也没吃就去溜狗,半路不一定去找谁玩。
我是快管不了他。
他阿爸的话能用,却不肯多管。
这从漠北死里逃生,也没见着他这做父亲的吼!”
铁雪萼失望地起身,带着自己的女奴离开。
走到半路,那女郎才又兴奋又害怕地告诉她:“我刚才见着一条断了尾巴的白毛狗,有人腿那么高。
它一蹿一吼,音跟老虎一样”说着,她又看到了那条狗,远远一指,大嚷:“快看,在那!”
铁雪萼看晚了,只扫到空空的巷子口,这便笑呵呵地给那女郎说::“有什么大叫小怪的。
跟着我,你什么见不到?!不就是只狗吗?改天我也找条腿高的,让你拽着威风!”
鸟牵着“雪地虎”出门,那是想找几条不怕“雪地虎”,或者“雪地虎”不反感的狗。
他的美梦儿还在乐滋滋地延伸着,一五一十地算自己该有多少牲畜,要养多少条狗,只逢人问狗事。
到中午时,这才牵回一条没和“雪地虎”对咬的狗。
龙沙獾已在等他,正在花流霜面前矢口否认飞鸟是赌气的说法,激动地说:“他要是赌气,就更不能担当瓦里格。
不是我不选他。
他好的时候好好的,浑的时候,谁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,干到什么时候。
阿姑,你知道吗?学堂已经乱了,龙血连启蒙班的小孩都要,许诺他们,跟着阿鸟会有出息,一上午竟拉了一半人,正煽风点火,到处闹事。
要是这个当法,不是我在害他吗?!”
花流霜见他的话在理,已在沉吟,听飞鸟回来了,就说:“趁你还在,就让他当两天,免得他去河坡放羊,一辈子和畜牲说话!”
固地摇头,说:“阿姑~?不知道段晚容给你讲过没有。
有一次,他想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