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动了一动,想起叔叔老是说的“谋反”字眼,换成温和的口气说,“我阿爸烤了最好的羊肉,准备了最好的酒来招待各位大人,敬请大人们跟我去!”
正说着,远处响起马蹄声,两个少年扯抖着跨下马匹,神速奔来,口里只喊着“接”字。
到了跟前后,他们一句话也不说,两马交错,一个站到一边,留出道路。
“诶!问问,他们干什么呢?”
福猛哂然而笑,给身边的武士说。
两个少年因为靖康话不熟,只是默然立在马上,相互看瞪眼,任别人问就是不吭声。
“我们答应他们吧!”
爬起来的李卫偷站在田文骏的身后,胆怯地问。
“不行,朝廷知道了还不要大伙的命吗?被几张臭马刀就威胁了。
”
田文骏回头小声地给李卫说,“你看宣抚使大人不是一动不动坐在车里吗?就是要去也要让他说去,将来辱没朝廷脸面的事让他背!”
李卫畅快地点头,慢慢走近自己的马,四处谀笑着拉自己的马到一边去。
正在这时,又有两个少年拍马急速而来,喊着“接”字,到了跟前和前两匹左右照齐,也是什么都不说了,让一圈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!“这什么人?”
福猛皱起眉头,内心想着事情。
“大概是接我们的人来了!”
田文骏小声说,他这个向导很是丢人,来往也得问路,一日差点带着人马走到沼泽地里。
要不是他死死巴结着李卫,众人早把他当成骗子,捆起来就打成猪头了。
但李卫就是相信他,觉得离乡多少年,在这荒地间认不出路也是合情理的,这会听他这么一说,也来了希望。!1+3¨y?u?e*d*u_.`c+o¢m!
不一会,又有两骑过来,其中一个少年穿着像关内人一样,只是领子和帽子是毛皮的。
他晃着弯刀,叫着往前跑,边跑边问:“前面可是朝廷的大人?!”
“防风镇的!爷,我们走!”
一个武士提醒福猛说。
“我们干嘛要走?怕姓龙的?!”
福猛一个不愿意,把声音说高了,自然是先壮自家威风的。
这不是怕不怕,而是该不该就此事撕杀。
田文骏这边个个喜形于色,宣抚使站在车上,用手扶着车门,探出身子在车夫的一边,大声回应:“前面可是龙大人的人?”
飞鸟也不答话,到了跟前穿过前面四人摆出的乌龙,大声说:“诶!大人,这些人是你雇的护卫吗?”
福猛犹豫不决,大声说:“老子是长河镇的福猛,识相的滚开,我才不信呢!防风镇只剩下你们这些崽子了吗?”
“你是何人?这是迎接朝廷大人的礼节,礼你懂不懂?啊?!”
飞鸟直着身子,垫起脚来问不远处的福猛,把人家问得一脸愣水。
他跳下马,边冲福猛乱说,边从马队中穿过,跪在马车面前可是大放恐吓之词:“我是龙将军派来接大人的前锋,咳咳!大人放心,将军大人说了,他在十里之外等着大人,要是有人敢对大人不敬,威胁大人的安危,无论是谁,他都用马刀来迎接!”
福猛心中有些问号,考虑着能不能因为这样的事给龙青云翻脸。
他看飞鸟跪得很像回事,也从马上下来,很不情愿地跪下,顺着飞鸟的话说:“我!”
刚说一个字,就被飞鸟堵了话,飞鸟小声说:“还不走?朝廷的大人最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怒!上次,将军大人的——的,干儿子一不小心说错了话,将军大人把他的腿打断给朝廷的大人看,结果活活疼死!”
福猛自然不信龙青云会这么做,但想起田文骏刚才的厉声厉色,反过来一转念,真有些忐忑,赔不是说:“小子不知道‘吏’的厉害,大人原谅我,我这就走!”
“原谅,原谅!让我们去做客嘛,有情可原!”
宣抚使擦着汗,连忙笑着回答,“壮士请起,小壮士也起来!不如我们一块去见见龙大人!”
飞鸟心中大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