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入口。

门口，俩西装革履的保安杵着。

“给。”白晓荷把请柬递过去。

“白小姐，您请。”保安恭敬放行。

两人顺利混入。

“哎，”白晓荷凑近郑闲，压低了声音，带着点好奇，“你刚打算怎么溜进来啊？”

“你猜？”郑闲嘴角一勾。

白晓荷轻笑一声，没接茬。她是为了帮他才来的，自己纯粹是路过凑热闹散心。

他那点弯弯绕绕的心思，她一个成天泡实验室的化学女，哪儿猜得透？不像郑某人，专业就是琢磨人心。

两人溜达到晚会现场。除了酒水点心，最显眼的就是那些玻璃柜，里面摆着些艺术品，供人观赏。

“郑闲，”白晓荷停在一个玻璃柜前，指着里面的东西，“能给我讲讲这个吗？我有点好奇。”

“没问题啊。”郑闲答应得爽快。

正好服务生端着托盘经过。

“喝点？”郑闲问白晓荷。

“好啊，谢谢。”白晓荷点头。

郑闲拿了两杯，递给她一杯。“生活不能光做实验，偶尔也得放松放松，对吧？”

他笑着调侃了一句，然后指着柜子里的东西，简明扼要地给白晓荷科普起来。

白晓荷听得津津有味，比那些化学方程式有意思多了。

大厅里，悠扬的钢琴声流淌。郑闲一边跟白晓荷闲聊，一边带着她溜达，对各种艺术品如数家珍，信手拈来。

艺术这玩意儿？郑闲还真没专门学过。但前两个世界长期混迹在上流社会，自然而然就泡在这圈子里，见得多了，懂的也多了。

期间碰到几个同行或者收藏家，郑闲也能自然地攀谈几句，顺手交换个名片。

风采国际的人要是知道，自家死对头的高管，正一边撩着妹子，一边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混着，甚至还可能挖墙脚，估计能气吐血。

“郑闲？”

旁边传来个男声。

郑闲循声望去，笑了：“哟，国栋哥！好久不见啊！”

来人正是庄国栋。

庄国栋他爸庄泰文，跟郑闲家是老邻居。他俩也算打小认识，不过庄国栋很早就被他妈送国外念书去了，好多年没见了。

“是挺久了，最近怎么样？”庄国栋笑着走过来，跟郑闲来了个哥们式的拥抱。

“还行，在一家艺术公司混着，挺有意思。”郑闲回道。

“巧了，我也在艺术圈，在法国那边混饭吃。回头多交流啊！”庄国栋挺热情。

“那必须的！”郑闲应着。

“给，我名片，有空联系。”庄国栋掏出名片。

“我的。”郑闲也递上自己的，顺便看向庄国栋旁边俩老外。

“Bonjour,” 郑闲切换成流利的法语，笑容得体，“郑闲，青莲艺术。这是我的名片。”

“哦！谢谢！”一个法国人接过名片，有点惊喜，“青莲艺术？我知道这家公司！”

白晓荷在一旁看得有点呆，没想到郑闲还会这手。

“行啊你，法语挺溜的！”庄国栋用胳膊肘碰了碰郑闲，挤眉弄眼，“以后想不想来法国发展？哥们儿给你牵个线？”

“哎哟，那太感谢了！”郑闲笑着应承，心里很清楚，这多半是场面话，听听就好。

再说，法兰西？他压根没兴趣。混得好，哪儿都是easy模式；混不好，去哪儿都是地狱副本。

聊了一会儿，话题转到青莲和另一家公司承办的中法交流季展览。

“那走吧，”庄国栋示意，“不过能不能说动腾老板，可就看你自己本事了。”

“谢了兄弟！”郑闲真心道谢。这么多年没见，人家肯帮忙引荐，己经够意思了。

“那我…在外面等你会儿？”白晓荷看着郑闲，有点犹豫。

她忽然觉得，跟着郑闲来这种地方，好像也没那么无聊。

失恋后天天泡在实验室，对着冰冷的公式，日子过得灰扑扑的。

郑闲的出现，像颗小石子，“噗通”一声砸进她平静的湖里，搅起了一圈圈活泛的涟漪。

“那你稍微等我下，很快回来。”郑闲冲她笑笑。

“嗯嗯。”白晓荷点点头，看着郑闲和庄国栋走向贵宾室。

“你女朋友？”庄国栋凑近郑闲，八卦之火熊熊燃烧。

“你猜？”郑闲眉毛一挑，标准的“海王式”模糊回答。

“嘿嘿，懂！你小子可以啊！”庄国栋一脸“都是男人我懂”的贼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