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领着自己的俸禄,高矮胖瘦不一却全不在乎。
她们放肆大笑,毫不羞愧地褪下半边袖子;她们为族人的阵亡悲愤,心狠手辣地对待自己的仇人。)我,的!+*书±£城?§1 ?首_发a
抛开冯玉现在的处境不谈,这北地应该是有个很好的领导者,才能让姑娘们活得这么有人样。
冯玉一直觉得自己挺圣母的,但确实没想到能圣母成这样,这是她被这群粗鄙狱卒暴打的第三天,她居然因感受到北地社会的包容性而心头一热。
没留神那拶指便已套在了她的手指上,只待两边一用力,就能夹得她痛不欲生。
于是冯玉说了句她觉得最不可能产生作用的话,却也是她的真情流露。
她说:“姐姐,大家都是女人,我们互相能理解彼此的苦,有没有可能看在这个份上,放我一马。你们都把我打成这样了,难道还不足以交差吗?”
让她没有想到的是,预期的手部痛感并未传来,左右两位狱卒竟真的松了手,去了这拶指之刑。
冯玉还没反应过来,便听狱卒们皱眉商讨着:“怎么办?这好像是真疯了。”
嗯这话听起来有那么怪吗?
也对吧,这是古代,此处又民风剽悍,肯定没有那种女人之间惺惺相惜、互帮互助的意识。
冯玉在内心深处为她们的狭隘暗自摇头。
狱卒们讨论也不避着她,凑在一起悉悉索索??
“这怎么办?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是不是装的啊?她不一直就颠三倒四的吗?”
“装能装这么像吗?我感觉是从前天你把她掐晕开始就不对劲儿了。”
“别瞎说,跟我有什么关系真要说起来,你们下手也不轻啊!”
很好,让她们觉得受刑者已疯,这是件大好事,因为这样一来就没有拷打价值了。
冯玉短暂地松了口气,剧痛便反噬般侵袭全身。
她痛呼一声,但很快又忍住,冲着几位狱卒更进一步:“我再跟你们说一遍,我不是这个冯大人本人,你们不是把她掐晕了,而是掐死了。她死后我上了她的身,我来自另一个世界,我应该是也死了”
狱卒们怔怔地看着她。
其中一个哆嗦着开口:“她什么意思?鬼上身?”
剩下的也纷纷抚着鸡皮疙瘩打寒颤:“别瞎说,这大白天的哪有鬼!”
似乎还是打算按疯了处理她。
冯玉就吊在这儿看她们焦头烂额??
“这可怎么办,现在怎么跟喀扎交代啊?”
“要不割了她的舌头,就说她咬舌了,什么也问不出来?”
“那咱没看好她不也得受罚吗?而且就算说不了话,她也能写字儿啊!”
“干她爹的,横竖躲不了了,不如图个痛快把她杀了,为苏布尔她们报仇!”
冯玉:“别别别!”
这怎么还越聊越偏了:“杀我干嘛,杀我是最没用的,除了泄愤没有任何好处你们看啊,我虽然很多事都不记得了,但谈吐逻辑都还在对不对?所以你们跟喀扎上报的时候就别说我疯了傻了,就说我嘴太硬问不出来,再打下去要出事,这不就行了吗?”
但狱卒们完全没搭理她,似乎直接向上级声称“问不出来”,也会被视作她们的失职。
她们继续讨论??
“我觉得还是留她一命,她现在是昏了头了,说不定日后还有清醒的时候呢?又或者她真是装的,那也总有她装不下去的一天吧?”
“我也这么想的,可关键是现在怎么办呢?人都已经这样了,再问下去也只会加重伤势,真要是打死了咱们也得玩完。”
“哎,我记得当初抓到人时,隔壁巴加布鲁部是主张礼待的吧?说什么忠义之士不可辱你们说要不”
“还是你脑瓜灵光啊!我知道了我知道了,我们先这样再这样”
冯玉晕晕乎乎地听着她们商议,没听过的名词越来越多,理解起来也愈发困难。
她只知道最后有人低声说:“行,那就这样说定了。从现在起姐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