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坠向雪坡。下落的瞬间,空间里二十几条棉被被她甩在身前,像两面软盾裹住身体。
“砰!”
积雪被砸出个深坑,棉被在身下揉成一团,冲击力还是让她五脏六腑震了一下,喉咙里涌上腥甜。
但她顾不上疼,手脚并用地从雪堆里爬出来,第一时间看向江建国:“老头!能动吗?”
江建国正挣扎着从雪地里坐起来,咳着雪沫点头:“没…没事…”
江月月刚松口气,精神力突然捕捉到侧面阴影里的异动——张浩蜷缩的身影竟在蠕动!他那只没被血冻住的眼睛,正死死盯着这边,怨毒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针。
“别管他!”江月月拽起江建国的胳膊,“往雪深的地方走!远离单元楼!”同时把刚刚的棉被全部收回空间,
她精神力扫向刚才攀爬的墙面,张美娟正趴在窗沿上,扭曲的身体对着雪地嘶吼,却没跳下来——或许是本能畏惧积雪,或许是在忌惮那片死寂的鼠群。
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里,江月月的精神力始终罩着身后:单元楼门口的雪地依旧死寂,鼠群没追出来;张浩还在阴影里蠕动,暂时构不成威胁;上方张美娟的嘶吼渐渐远了。
江建国喘着粗气,被女儿拽着走,低头看见她掌心的血在雪地上拖出淡红痕迹,突然想起什么:“月…月月,你刚才咋知道跳下来没事?”
江月月回头瞥了眼单元楼的方向,声音还带着喘息,却稳了不少:“雪够深,棉被够软。更重要的是——”她顿了顿,精神力再次掠过那片死寂的单元门口,“那些老鼠没动。它们不动,就是暂时安全。”
寒风卷着雪沫打在脸上,江月月把父亲往更开阔的雪地拽去。
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——鼠群的死寂、还有不知藏在何处的暗红触须,都是悬着的刀。但至少现在,她和父亲都活着。
“往东边走,那边有片废弃仓库,能挡挡风雪。”江月月望着远处模糊的建筑轮廓,掌心的疼痛终于清晰起来,却让她更清醒——活着,就得继续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