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加油站附近刚才塌了大坑,”赵淑芬又说道,“不能久留,前面那片林子看着背风,先穿过去再说——走林子边缘比走开阔地安全,至少怪物不容易从西面八方扑过来。”
就在这时,卡车刚拐进林子,头顶“扑棱”一声,白影掠过时带起的雪沫砸在挡风玻璃上。
赵淑芬下意识踩刹车,方向盘被她攥得发白,视线死死盯着树杈上的白狼——那畜生的红眼睛正往驾驶座这边扫,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,刚落在雪上就冻成了冰珠。
“我去,这些怪物可以外出了吗?这是狼?”张强在后斗里的声音发紧。
小宇把安安往怀里搂了搂,后背紧紧贴住座椅,却忍不住往江月月那边看——
江月月没看雪狼,手指先在车窗上敲了敲:“赵淑芬,能往左边打半圈方向不?让后斗对着那棵树。”她声音很稳,刚才瞥见树杈离后斗栏杆不到两米,刚好够得着。
赵淑芬没问为什么,手腕一转,卡车“吱呀”一声挪了半米,后斗果然正对着雪狼蹲的那棵树。这是她的习惯——危急关头,她信“有办法的人”的判断。
江月月己经摸到后座底下的钢筋——昨晚她特意从空间里拿出来两根,藏在座位下。她攥住最尖的那根,指尖在冰冷的钢筋上蹭了蹭,灵泉水带来的暖意顺着指缝漫开,连带着心跳都稳了些。
“张强,能把后斗栏杆拉开条缝不?”她扬声喊。
张强愣了下,随即反应过来,手忙脚乱去扳栏杆插销:“能!”金属摩擦声里,栏杆被拉开一道三十厘米的缝,刚好能伸出去一只胳膊。
雪狼似乎被这动静激怒了,突然从树杈上弓起背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低吼,前爪在冻硬的枝桠上抓出几道深痕。
“它要跳了!”赵淑芬盯着后视镜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