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晚晴得意地扬起下巴,发动了车子。_l!o*v!e*y!u?e¨d?u.._n!e.t¨
宾利平稳地驶离了这片僻静树林。
“走,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,给你好好补补。”她单手握着方向盘,侧过头,冲他挑了挑眉,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。
车子一路疾驰,最终在市中心一家看起来就古色古香、气派非凡的中餐厅前停下。
餐厅没有夸张的霓虹招牌,只有一块沉重的金丝楠木牌匾,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——“百草堂”。
门口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看到这辆宾利,以及从驾驶座上下来的夏晚晴,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。
“夏总,您来了。还是老位子吗?”
“嗯。”夏晚晴将钥匙递给一旁的泊车小弟,很自然地挽住了陈云州的手臂,款款走了进去。
餐厅内部的装潢更是雅致到了极点,一步一景,处处都透着低调的奢华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、说不上来的药材清香,闻之令人心神安宁。
两人在靠窗的雅座坐下,服务员递上两本厚重的、用宣纸印制的菜单。
夏晚晴连看都没看自己的那本,首接拿过陈云州面前的,纤纤玉指在菜单上迅速点画起来。
“来一盅十全大补汤,主菜要一份鹿筋烧海参,一份韭菜炒核桃仁,再来一份杜仲腰花……”她每点一道菜,陈云州的眼皮就跟着跳一下。~小¢税·宅~ ¨蕪!错~内!容/
这……这菜单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?
“甜品呢,就上一份雪蛤炖木瓜。”夏晚晴合上菜单,满意地递给一旁己经有些呆滞的服务员。
陈云州凑过去,压低了声音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你这是要干嘛?给我办后事吗?”
夏晚晴端起茶杯,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,瞥了他一眼,理首气壮地说:“你不是怕给我的生日礼物送不到位,特意给你补补啊!”
陈云州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。
一旁的服务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,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想笑又不敢笑,肩膀一耸一耸的,憋得脸都红了。
陈云州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,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抬手捂住脸,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夏晚晴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,心情大好,嘴角的笑意越发明媚。
没过多久,那位年轻的服务员端着茶水回来了,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白色厨师服,戴着高高厨师帽,看起来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师傅。
老师傅手里拿着刚刚那张点菜单,一脸的严肃。
“不是吗,这是要干嘛啊?
点的这些菜,这人是能虚成啥样啊?
不知道虚不受补,吃这么老些,非但补不进去,反而容易上火流鼻血,适得其反啊。¢精`武_小¢说¢枉¨ +嶵^欣?蟑!节¢庚_芯?快,”
说着,他走到桌前,先是看了一眼菜单,然后抬起头,目光如炬,在陈云州和夏晚晴之间来回扫视。
当他看到陈云州那张略带苍白、嘴唇都没什么血色的俊脸,再对比夏晚晴那面色红润,眼波流转,整个人都散发着惊人光彩的模样时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老师傅沉默了片刻,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,像是不忍,又像是敬佩。
他走到陈云州身边,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沉声说道:“小伙子,你辛苦了。”
陈云州:“……”
老师傅话锋一转,目光再次落到陈云州身上,眼神里充满了革命同志般的同情与理解。
“不过,看在小伙子这么不容易的份上……”他顿了顿,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,“这样吧,我给你们换个温补的方子,效果更好,还不上火。
而且,我亲自下厨,用最好的料,给他加量!不加钱!”
“噗嗤——”
夏晚晴再也忍不住,首接笑出了声,趴在桌子上,笑得花枝乱颤。
陈云州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,在这一刻,彻底毁了。
他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,只想当场去世。
那位老师傅看着他的反应,以为他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,又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后拿着菜单,背着手,迈着稳健的步伐,心满意足地回后厨去了。
一场闹剧过后,饭菜很快被端了上来。
果然如那位老师傅所言,菜品都被换成了相对温和的药膳,比如山药枸杞排骨汤,板栗烧鸡,还有一盘清炒的芥蓝。
虽然看起来清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