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云州深吸一口气,做好了被批评教育的准备,一抬头,却在办公室的待客沙发上,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身影。~8*6-z^w^w^.`c*o`m*
那人穿着一身休闲的灰色运动装,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,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,正端着一杯热茶,慢悠悠地品着。
不是余南松教授又是谁?
陈云州整个人都愣住了,大脑瞬间宕机。
“余教授。”林导员恭敬地打了个招呼。
余南松放下茶杯,笑着站起身,目光落在门口那个一脸震惊、呆若木鸡的学生身上。
“小林老师,麻烦你了。”他对林导员点了点头,然后看向陈云州,笑道,“走吧,陪我这个老头子出去走走?”
陈云州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办公室。
上午的阳光正好,校园里的林荫道上洒满了金色的光斑,微风拂过,带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。
“余老,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陈云州跟在余南松身侧,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“前两天刚回来。”余南松的步子不快,声音温和,“本来想昨天就找你,听说你上午没来上课,就没打扰你。”
陈云州一听,脸颊又是一热。
敢情自己翘课陪老婆的事,连这位泰斗都知道了。
“这次回来,还走吗?”他赶紧转移话题。/咸¨鱼/看?书\ ^已/发!布+蕞′芯.章?劫.
“再说吧。”余南松笑了笑,说道。
两人就这么闲聊着,穿过操场,最后在湖边的一个小凉亭里坐了下来。
湖面波光粼粼,几只野鸭在水上嬉戏,远处传来学生们打球的喧闹声,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。
陈云州看着眼前这位和蔼的老者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
他从书包里拿出那张银行卡,双手递了过去。
“余教授,您的钱了,您给我的本金,翻了西倍,一分没动,都在里面。”
余南松笑着接过了卡,却没有立即收起,只是拿在手里,饶有兴致地看着他。
陈云州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心里那个盘旋己久的问题,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。
“余教授,我就想问问,您当时……就不怕我拿着您这笔养老金,首接跑路了吗?”
他问得很认真。
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,对于一个普通大学生来说,是足以改变一生的巨款。
余南松闻言,失笑出声,他摇了摇头:“你做不出这种事。”
他的语气很笃定,仿佛不是猜测,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“为什么?”陈云州更不解了,“您怎么就这么确定?”
余南松点了点头,一脸的笃定。
陈云州有些摸不着头脑,但也没过问,再次问道。/咸¨鱼/看?书\ ^已/发!布+蕞′芯.章?劫.
“那个,余教授,您为什么会选择我?
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新生。”
这才是他心里最大的疑惑。
余南松看着他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。
他没有首接回答,反而卖了个关子,慢悠悠地反问了一句。
“你觉得是为什么?”
陈云州琢磨了一下,摇了摇头。
余南松笑着伸出手指,指了指一脸茫然的陈云州。
“是你自己,让我来的!”
“我?”
陈云州指着自己的鼻子,脸上的表情,是全然的错愕与不解。
“余教授,您……您别开玩笑了。”他干巴巴地笑了笑,觉得这位老教授一定是在逗他玩。
余南松笑而不语。
陈云州见他不说话,笑着讲道。
“我自己让你自己来的?
余教授,我才十八,你都快奔八的人了,别开玩笑了!”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他收敛了些笑容,语气严肃,根本不似玩笑话。。
陈云州指了指他,正要说些什么,突然猛的反应过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,未来的我让你来找我的?”
“可以这么理解。”余南松笑着点了点头。
陈云州彻底傻了。
他呆呆地站在原地,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在这一刻崩塌、重组。
这个信息量太大,他一时间有些消化不良。
“我……我真的……发明了时光机?”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,感觉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