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的是谁——次子许知语两年前在盐井突发意外,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吓晕后,至今形如枯木沉睡在床上。
若不是靠着西医的吊命手段,这副躯壳早就成了冢中枯骨。
“把人带到东厢房,让他瞧瞧老二。”
余穗将茶盏重重搁在檀木几上。
“外祖母,我也要去看二舅舅!又又还没有见过二舅舅呢!”
又又踮着脚尖,小胳膊紧紧扒住余穗的裙裾。
她葡萄似的眼睛里盛满好奇,全然不知那常年躺在病床上的人,早己没了人样。
余穗的银簪随着摇头轻轻晃动,布满皱纹的手抚过又又柔软的发顶:“乖幺儿,你二舅舅瘦得像芦柴棒似的,你会被吓到的。”
“才不会呢!”又又攥紧小拳头,奶声奶气的声音格外坚定,“二舅舅是家人!我要把新学的童谣唱给他听!”
她仰起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与倔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