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阿尔莉丝细致耐心的指导下,时茴展现了他在厨艺上同样惊人的天赋。!精\武-小!说*王~ ′首?发\
那双平日里用来模仿水袖翻飞的小手,此刻揉捏米团、嵌梅入模竟也灵巧无比。
当蒸笼揭开,氤氲水汽中,一排排晶莹剔透的糕点安静地躺在竹屉上,边缘泛着温润的光泽,中心一点蜜渍梅花如同点睛之笔,散发出清冷又诱人的甜香。
“成了!”阿尔莉丝惊喜地低呼。
时茴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尚带余温的梅花糕,小心翼翼地吹了吹,然后咬下一小口,清冷如初雪的蜜甜率先在舌尖绽放。
紧接着,玉骨梅特有的幽冷清香如同破冰的溪流,温柔地涌入齿颊。
随后,碧粳米浆那温润醇厚的米香缓缓升起,完美地托住了梅的冷冽与蜜的清甜。
三者交融,层次分明又浑然一体,令人心旷神怡,连带着脑海中偶尔作祟的诡异歌声都悄然隐匿。?x¨x*i.a,n?g*s+h¢u`..c+o?m\
……
第二天清晨,当栖霞城的第一缕晨光刚刚穿透薄雾、为黛瓦白墙镀上浅金的时候,时家的小院便有了动静。
时茴破天荒地早早爬了起来,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还带着露水的庭院里,这反常的勤快引来了父母的侧目。
母亲倚在门框边,看着儿子那副认真的模样,故意拉长了语调,明知故问地调侃道:“哟,我们家小懒虫今天怎么起得比枝头的喜鹊还早呀?”
时茴头也不抬,正踮着脚,努力用那把对他而言还有些沉重的银剪,精准地剪下一朵朵带着晨露、半开未开的玉骨梅,小心翼翼地放入臂弯挎着的竹篮里。
他一边忙活,一边理所当然地回答。
“阿尔莉丝阿姨说的,最好的梅花糕,要用晨露里采摘的梅花来做!”
那声音异常清脆,充满了干劲。¨6¢1!墈`书*网- +芜,错_内^容?
母亲看着他专注的侧影,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忍不住泛起一丝酸溜溜的醋意,半真半假地嗔怪道。
“哎哟,这阿尔莉丝阿姨说的话就是圣旨呀?我跟你爸天天叫你早起练功吊嗓子的时候,怎么不见你这么积极?”
“吃了人家几块梅花糕,这小魂儿就被勾走了,屁颠屁颠地粘着她学做糕点,连觉都不睡了?”
她走近几步,伸手点了点时茴的额头。
时茴动作一顿,眼珠转了转,飞快地找了个听起来很合理的借口。
“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的肚子老是会莫名其妙地饿嘛!”
“饿得咕咕叫的时候,哪有力气唱戏?吃饱了,唱戏的劲儿自然就来了呀!”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,表情无辜又认真。
母亲一时语塞。
时茴这“饿魔附体”般的怪毛病,以及吃饱后那如同被“天使吻过”的惊艳歌喉,确实是无法反驳的事实。
无论是婉转的戏曲唱腔,还是悠扬的古典旋律,只要他吃饱了,那小嗓子里流淌出的声音总能轻易打动人心,这份天赋连她和丈夫都叹为观止。
母亲无奈地摆摆手,故意叹口气。
“行吧行吧,说不过你这张小嘴。儿子大了,不由娘咯!”
虽然只有4岁,但时茴人小鬼大,很会讨女性欢心。
他立刻放下手中的竹篮和剪刀,小跑到母亲跟前,亲昵地用脸蛋蹭着她的裤腿,声音软糯得能滴出蜜来。
“怎么会,妈妈最好了!”
这招百试百灵,母亲的心瞬间被融化,佯装的醋意烟消云散,只剩下满眼的温柔。
她蹲下身,轻轻抚摸儿子柔软的发顶。
“就你嘴甜,小马屁精!”
“行了,快摘你的梅花去吧,摘完了好跟你阿尔莉丝阿姨去玩。”
“记得要听话。”
得到了母亲的懿旨之后,时茴动作麻利地采摘了足够分量的、还沾着冰凉露珠的梅花。
他挎着小竹篮,咚咚咚地跑向隔壁,敲响了阿尔莉丝家那扇雕刻着梅枝的院门。
门几乎是应声而开。
阿尔莉丝显然也己收拾妥当,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改良旗袍,发髻一丝不苟,看到门外的时茴和他臂弯里满满一篮新鲜梅花,脸上顿时绽开惊喜的笑容。
她晃了晃手中的手机,笑道。
“我刚洗漱完准备去采梅呢,就收到你妈妈的消息,说有只勤劳的小蜜蜂己经把最鲜灵的梅花都采好了。”
她弯下腰,亲昵地捏了捏时茴的小脸蛋:“我们小茴真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