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……变法之事,也该提上日程了。”
刘文焕点头:“殿试在即,以陆怀远之才,高中进士己是十拿九稳。届时若能在朝中为他谋一职缺,加以栽培,日后或可成为新一代的砥柱。”
二人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之色。
陆临川越是得罪江南举子,便越证明他己与清流势不两立。
而严党,正需要这样一位既有才名、又有风骨的“旗帜人物”,来证明他们并非贪腐庸碌之辈,而是真才实学之士!
然而,并非所有人都对陆临川的崛起感到欣喜。
江南会馆内。
顾宣、马伯远等一众江南举子面色阴沉,围坐一室。
“此子猖狂至极!”马伯远咬牙切齿,“昨夜之事,己让我江南士林颜面尽失!”
顾宣冷冷道:“他陆临川不过一寒门举子,竟敢如此蔑视我江南士人,此仇不报,我顾宣誓不为人!”
“可如今他在士林中声望正盛,又有严党暗中扶持,我们若贸然出手,只怕……”有人犹豫道。
顾宣冷笑:“严党再猖狂,终究不能一手遮天。科举不过是入仕的第一步,真正决定前程的,是吏部铨选!陆临川若真以为靠几篇诗文、几句狂言就能平步青云,那才是痴人说梦!”
众人闻言,皆是一怔,随即恍然。
马伯远神色稍缓:“没错,严党扶持又如何?别忘了,高阁老执掌吏部,翰林学士也是清流中人,就算他陆临川中了进士,就算他被点为翰林,也休想在朝堂立足!”
“不错。”顾宣眯起眼睛,“再者,听闻这次虽重新阅卷,但有不少考官都认为陆临川争议太大,不宜上榜……会试不中,还要再等三年,看他如何!”
马伯远笑道:“不错,且让他再猖狂几天!届时榜上无名,京中士人便都能明白谁忠谁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