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红中】被抹消得干干净净。*兰!兰¢闻-穴- /首+发?
他那套自以为是的丛林法则,在更高维度的,病态的“艺术审美”面前,被碾碎得连一粒尘埃都不剩。
剧院内,死寂得可怕。
剩下的幸存者,看着那个空无一人的角落,每个人的后背都窜起一股比之前更深的寒意。
他们终于,彻彻底底地明白了。
这个鬼地方的“观众”,要的不仅仅是他们按照剧本表演。
它要的是一种扭曲的,病态的,充满了仪式感的“悲剧艺术”。
纯粹的利己主义,赤裸裸的暴力,在“观众”看来,不是不道德。
而是……品味太差。
是一种对神圣舞台的,不可饶恕的亵渎。
……
出租屋内。
李言的眼睛死死地钉在电脑屏幕上。
就在刚才,那个由【镇魂司】队长周武的冷笑话,所撕开的“逻辑裂隙”,虽然转瞬即逝,却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。
他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,如同最精密的探针,顺着那道刚刚愈合的缝隙,狠狠地刺了进去!
嗡——
眼前的景象,瞬间变了。
不再是冰冷的数据流,不再是复杂的代码界面。`咸′鱼^看+书/罔¢ ¢追*蕞*新-章,踕?
李言的眼前,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,厚重到令人窒息的巨大幕布。
那幕布呈现出一种深沉的,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色。
它由无数种情绪交织而成。
有被抛弃的哀伤,有求生不得的绝望,有无法挣脱的宿命感。
这,就是保护着整个怪谈核心的最终壁垒。
【剧作家】的“叙事结界”——悲剧之幕。
李言知道,这个怪谈的“源代码”,那个创造了这一切的,最初的创世故事,就在这片厚重幕布的后面。
他尝试着,将自己的意志,凝聚成一根尖刺,去触碰那片幕布。
嘶——
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,瞬间从他的意识深处炸开!
就像有亿万根淬了毒的钢针,同时扎进了他的灵魂里。
李言的身体猛地一颤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这片幕布,坚韧得超乎想象。
任何强行突破的尝试,都只会招致毁灭性的精神反噬。
……
剧院内。
没有了【红中】这个随时准备在背后捅刀子的内鬼,但气氛并没有丝毫缓和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下意识地,投向了舞台上方那块巨大的提词器。^兰~兰`文`茓! *首\发¨
【第三幕:最后的献祭】
【剧情:由一名演员,自愿走上公寓中央的祭坛,用自己的生命,换取其他所有人的“幸存”。】
最后的剧本,最后的难题,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,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选出一个祭品。
这个问题,并没有因为【红中】的死而消失。
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,一首护在【青瑄】身前的【思绪】,缓缓地,深吸了一口气。
她站了出来。
她抬起头,看着提词器上那行血红色的字,特别是“真诚的自我献身”这几个字,她的眼中,闪过了一道明悟的光。
“剧本要的,是‘真诚献身’。”
她的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它要的是一个过程,一个符合它审美标准的过程。”
“它要的,未必是那个‘死亡’的结果。”
【流深】推了推眼镜,镜片下的目光锐利起来,他瞬间明白了【思绪】的意思。
“你是说……我们可以演一场‘献身’的戏,来骗过它?”
“不。”
【思绪】摇了摇头,她的眼神,此刻竟然平静得可怕。
“不是骗。”
“是真正的,发自内心的,用我们演员的方式,去诠释这个角色。”
她环视了一圈众人,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了舞台中央那个简陋的,被称为“祭坛”的道具上。
“我来。”
她平静地吐出这两个字。
“思绪!你疯了!”【青瑄】第一个尖叫起来,她死死地抓住【思绪】的胳膊,哭着摇头,“不行!绝对不行!我们刚刚才找到希望!”
“这才是唯一的希望。”
【思绪】轻轻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