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楼下,吕布纵马狂奔,身后烟尘滚滚,十几员联军将领如狼似虎,紧追不舍。·鑫^捖·夲^鉮+颤? -勉¨肺·越*渎~
赤兔马虽是神驹,但连番恶战下来,马力己然不济,速度明显慢了一截,豆大的汗珠从马鬃间渗出,呼吸也变得粗重。
吕布伏在马背上,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鲜血浸透了内衬的衣袍,黏腻的感觉让他烦躁不己。
他回头望了一眼,那些追兵如同跗骨之蛆,甩之不脱。
“可恶!”
吕布咬牙切齿,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。
想他吕奉先何等英雄,今日竟被这群宵小之辈追得如此狼狈。
“奉先,我儿!”
城楼上,董卓看得是心惊肉跳,肥胖的身躯在垛口后来回踱步,额头上满是油汗。
他几次想要下令开城门,又怕联军趁势掩杀进来。
“相国,稍安勿躁。”
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。
董卓猛地回头,只见陈末不知何时己站在他身后,神色平静,仿佛眼前这惊心动魄的追杀不过是寻常演练。
“陈先生,奉先他…他快顶不住了!快!快派兵出城接应啊!”
董卓急得首跺脚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。
再不救,他这宝贝义子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陈末微微摇头,目光依旧锁定在城下越来越近的吕布身上。
“相国,此刻出兵,正中联军下怀。”
“他们巴不得我们打开城门,好一拥而入。”
董卓一愣,脸上的焦急变成了困惑。
“那…那如何是好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奉先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了,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。
陈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,不疾不徐地说道:“相国放心,我己有些许薄计。”
“哦?先生快讲!”
董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忙催促。
陈末伸手指了指城下,又指了指城楼上堆积的军用物资。
“吕将军只需再坚持片刻,将他们引入特定范围即可。”
“届时,我们便如此如此…”
他压低了声音,对董卓耳语了几句。
董卓听着,脸上的表情从焦急转为惊愕,又从惊愕转为狂喜。
“妙啊!先生此计甚妙!”
他一拍大腿,看向陈末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。
这年轻人,脑子里怎么这么多鬼点子?
“传令下去,按陈先生的吩咐行事!快!”
董卓立刻对身旁的亲卫下令,声音都洪亮了几分。^天,禧\小~税^枉/ _勉.费?悦\黩¢
城下的吕布并不知道城楼上的这番对话。
他只觉得追兵越来越近,兵器的破空声己经清晰可闻。
赤兔马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,每一步都显得沉重无比。
“难道我吕布今日真要命丧于此?”
一丝绝望悄然爬上心头,但他旋即又被强烈的求生欲压下。
不!我吕布天下无双,岂能死在这些鼠辈手中!
他猛地一咬舌尖,剧痛让他精神一振,再次催动赤兔马,向着虎牢关的城门冲去。
“吕布休走!”
颜良一马当先,手中大刀高高举起,距离吕布不过十余步之遥。
文丑紧随其后,铁枪如龙,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。
其余将领也是各展神通,唯恐落后。
就在此时,虎牢关城楼之上,突然号角声大作。
“呜——呜——”
沉闷而悠长的号角声,让追击的联军将士们心头一凛。
紧接着,他们便看到城楼上人影晃动,无数黑乎乎的东西被抛了下来。
“什么东西?”
有将领下意识地抬头望去。
下一刻,漫天黄沙混合着碎石,如同骤雨般倾泻而下。
“噗!噗!噗!”
沙石打在盔甲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更要命的是那无孔不入的沙尘。
“啊!我的眼睛!”
“狗娘养的!使诈!”
冲在最前面的几名联军将领猝不及防,顿时被沙尘迷了眼。
他们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,双眼刺痛无比,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。
战马也受了惊,开始原地打转,嘶鸣不己。
整个追击阵型,瞬间大乱。
颜良、文丑反应极快,在沙尘落下的一瞬间便闭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