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吕奉先的命运。
其余的西凉将领,则是有些不以为然。
劝降?
这些酸儒,就会耍嘴皮子。
还不如首接一刀砍了来得痛快。
只有李儒,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末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凝重。
这个陈末,他有些看不透了。
偏厅之内。
陈末示意士兵解开张郃与韩浩的绳索,并赐了座。
“二位将军,请坐。”
他的态度,不像是对待俘虏,倒像是对待平等的宾客。
张郃和韩浩有些不明所以,但还是依言坐下。
只是身体依旧紧绷,充满了戒备。
陈末亲自为二人斟上茶水,动作不急不缓,透着一股从容淡定。
“二位将军,想必对我董卓军,对我家相国,乃至对我陈末,都有诸多误解。”
陈末放下茶壶,微笑着开口。
他的声音温和,带着一种奇特的感染力。
张郃冷哼一声,没有接话。
韩浩则相对沉稳一些,只是静静地看着陈末,等待他的下文。
陈末也不在意张郃的态度,继续说道。
“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”
“汉室倾颓,非一日之寒。”
“宦官外戚专权,朝纲败坏,民不聊生,此非董相国之过吧?”
张郃眉头一挑,似乎想反驳,但张了张嘴,却发现陈末说的也是事实。
“董相国入京,诛杀宦官,稳定朝局,虽手段激烈,却也是拨乱反正之举。”
陈末语气诚恳。
“至于废立之事,或有争议,但亦是为大汉江山长远计。”
“当今天子年幼,何以执掌这风雨飘摇的社稷?”
“新帝聪慧,假以时日,必能重振大汉雄风。”
“这些,难道二位将军看不到吗?”
张郃终于忍不住开口:“一派胡言!”
“董卓残暴不仁,祸乱朝纲,天下共讨之!你休要在此巧言令色,颠倒黑白!”
陈末闻言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了。
“张将军此言差矣。”
他摇了摇头。
“何为残暴?何为仁义?”
“那些所谓的关东联军,号称仁义之师,所过之处,烧杀抢掠,与盗匪何异?”
“袁绍袁术之流,名为汉臣,实则各怀鬼胎,不过是想趁机割据一方,谋取私利罢了。”
“他们,也配谈仁义?”
陈末的语气,渐渐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反观我家相国,虽行事不拘小节,但对有功之士,向来不吝封赏。”
“对百姓,也多有安抚。”
“洛阳城中,如今秩序井然,百姓安居乐业,这难道不是事实?”
当然,陈末自动忽略了董卓搜刮民财,以后迁都长安时会火烧洛阳等“小节”。
现在是忽悠人,自然要扬长避短。
张郃被陈末一番话说得有些哑口。
他虽然勇武,但论口才,哪里是陈末的对手。
韩浩则一首沉默不语,眼神中却流露出思索之色。
陈末见状,知道火候差不多了。
他话锋一转,看向张郃。
“张将军,你乃河北名将,一身武艺,满腹韬略,难道就甘心为韩馥那等庸碌之辈效死吗?”
“韩馥为人懦弱,优柔寡断,非成大事之人。”
“将军在他麾下,不过是明珠暗投,迟早要被埋没。”
这话,算是说到了张郃的心坎里。
他对韩馥,确实有些不满。
陈末又看向韩浩。
“韩将军,你深谙屯田之道,有经世之才。”
“王匡不过一勇之夫,刚愎自用,岂能给你施展抱负的舞台?”
“如今关东联军,看似声势浩大,实则内部矛盾重重,各为其主,一盘散沙。”
“此等乌合之众,焉能与我西凉铁骑相抗衡?”
“覆灭,只是迟早之事。”
陈末的声音,充满了蛊惑。
“二位将军,皆是当世俊杰,何苦为这些必败之人殉葬?”
“良禽择木而栖,贤臣择主而事。”
“我家相国求贤若渴,若二位肯降,必能人尽其才,一展胸中所学,封侯拜将,指日可待!”
“这,难道不是大丈夫所追求的吗?”
一番话下来,张郃和韩浩的脸色,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