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牢关内,中军大帐灯火通明。~秒~彰¨踕,暁`税,枉+ +更,薪?嶵!全?
董卓斜倚在虎皮大椅上,脸上带着几分酒后的红晕,显然对最近的局势颇为满意。
“陈末小子,你这次做得不错。”
董卓的声音粗犷,带着一丝赞许。
“严纲那厮一放回去,公孙瓒那边果然老实了不少。”
“孙坚那老小子,也开始给咱递些不痛不痒的消息了。”
他灌了一口酒,继续说道:“这帮关东鼠辈,就是欠收拾。”
陈末站在下方,神色平静,丝毫没有居功自傲的模样。
“太师谬赞。”
“这不过是些许微末伎俩,算不得什么。”
董卓眯起眼睛打量着陈末。
这年轻人,年纪不大,心思却比狐狸还深。
“行了,你也别谦虚了。”
“说吧,接下来,咱们该怎么走。”
董卓虽然自负,但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。
陈末闻言,躬身一礼。
“太师,如今我军虽占优势,但亦有隐患。”
“哦?”董卓眉头一挑。“什么隐患。”
“其一,我军内部,西凉勇士、并州狼骑、新降禁军,三者尚未完全拧成一股绳。”
陈末的声音清晰而沉稳。
“各部之间,仍有隔阂,甚至暗藏倾轧。”
“若不加以整合,日后必成大患。”
董卓闻言,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,点了点头。
这确实是个问题。′看+书`屋¢暁?税¢蛧^ ^免·废*阅-独*
并州那帮人,尤其是吕布,桀骜不驯。
禁军那些软脚虾,更是墙头草。
“其二,关东世家虽然暂时受挫,但其根基深厚,底蕴犹存。”
陈末继续分析道。
“若我军此时强行东进,试图一举占据关东,必然会激起他们同仇敌忾之心。”
“届时,我军将陷入无休止的鏖战,得不偿失。”
董卓摸着下巴,沉吟不语。
他确实有趁势席卷关东的想法。
现在听陈末这么一说,似乎有些道理。
“那依你之见,该当如何?”
陈末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。
“整合内部,徐徐图之。”
“太师可先稳固洛阳与关中之地,整合麾下各部,操练兵马,积蓄粮草。”
“至于关东诸侯……”
陈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“我们可以借力打力。”
“借谁的力?”董卓追问。
“袁本初。”
陈末吐出三个字。
董卓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袁绍?那小子现在是咱们的死对头,他会帮咱们?”
“他会的。”陈末语气笃定。
“袁绍此人,色厉内荏,好谋无断,更兼野心勃勃。”
“他名为盟主,实则最想看到的,便是其他诸侯实力受损,他好从中渔利。”
“我们可以暗中助长他的野心,让他去消耗那些关东世家的力量。/咸.鱼+看*书- ~追+罪-薪′蟑*踕_”
“待到他们斗得两败俱伤,元气大损,太师再出兵,便可一举荡平,事半功倍。”
董卓听得眼睛越来越亮。
这个计策,听起来似乎……很不错。
“至于孙坚……”陈末话锋一转。
“此人乃江东猛虎,不可小觑。”
“如今他受制于袁术,粮草不济,军心不稳,正是我们拉拢分化的好时机。”
“太师可许以重利,例如,以朝廷名义,封他为豫州牧。”
“豫州?”董卓有些迟疑。“那可是袁术的地盘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陈末笑道。
“孙坚若得豫州牧之名,必不甘屈于袁术之下,二人之间定然反目成仇。”
“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,待他们斗得精疲力尽,豫州之地,便唾手可得。”
“届时,太师不仅能削弱袁术,更能收编孙坚残部,一举两得。”
董卓闻言,猛地一拍大腿。
“妙啊!”
“陈末,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。”
“若是如此,这天下,迟早是咱的!”
他看向陈末的眼神,充满了欣赏。
这个年轻人,当真是个宝贝。
陈末微微一笑,心中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