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碎片随手一丢,发出清脆的响声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主公与文优,可知汉中张鲁?”
董卓皱了皱眉,显然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。
李儒则是在脑中飞速思索,片刻后,有些不确定地说道。
“似乎有所耳闻……是那个在汉中搞什么‘五斗米教’的神棍?”
“神棍?”
陈末笑了笑,笑容里带着几分莫测高深。
“现在是神棍,将来可就未必了。”
他踱步到地图前,手指轻轻点在了益州北部的汉中郡。
“诸位有所不知,这其中,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。”
陈末的声音清朗而沉稳,开始娓娓道来。
“这五斗米教,由张陵所创,传至其子张衡,便是第二代天师。”
“这张衡,却不是个善于经营的主,教内争斗,他败给了自己的兄弟,也就是张鲁的叔叔张卫。”
“无奈之下,他只能带着年幼的儿子张鲁,狼狈地逃入蜀地,投奔当时的益州牧,刘焉。”
董卓听到这里,不耐烦地摆了摆手。
“说这些陈年旧事作甚?首接说重点!”
“重点就在于,刘焉为何会收留并重用一个落魄的教派领袖?”
陈末反问了一句,目光扫过董卓与李儒。
不等他们回答,他便自顾自地揭晓了答案,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因为张鲁的母亲,与刘焉有旧情。”
“什么?!”
董卓一愣,连怒气都忘了,脸上浮现出八卦的神色。
李儒也是面露惊愕。
这种桃色秘闻,可不是史书上会记载的东西。
陈末继续说道:“也正因如此,刘焉对张鲁另眼相看,待他成年后,便命他为督义司马,让他领兵北上,攻取汉中。”
“一来,是为了替张鲁夺回祖地,偿还旧情。”
“二来,也是想借张鲁之手,铲除汉中太守苏固,将这块战略要地,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。”
“后来呢?”李儒追问道。
“后来,张鲁不负所望,成功袭杀了苏固,夺取了汉中。”
陈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可当刘焉让他听从益州别部司马张修的节制时,张鲁却反手杀了这张修,吞并了他的部众,彻底掌控了汉中。”
“从那一刻起,名为君臣,实则……早己离心离德。”
“这张鲁,野心不小啊!”董卓摸着下巴,眼神变得深沉起来。
“何止是不小。”
陈末的手指,在地图上汉中与蜀地之间的栈道上,重重划过。
“我甚至可以断言,历史上,刘焉萌生称帝之心时,这张鲁便第一个跳出来反对。”
“他会以‘米贼作乱,需要保境安民’为借口,名正言顺地割据汉中,甚至焚毁栈道,彻底断绝蜀地与汉中之间的联系,与刘焉分庭抗礼。”
李儒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文蔚为何如此笃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