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将军!”
张辽和张郃连忙上前扶住。¢w′o,d!e*s¨h^u-c′h¢e.n`g?._c?o?m′
徐荣的脸色,在这一瞬间,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
好毒的计策。
好狠的心肠。
城中断粮五日,己是山穷水尽。
如今主将之子被擒,当着全军的面要被凌迟。
这是双重的打击。
更是最致命的攻心之计!
韩遂,这是要彻底瓦解掉郁平城内,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!
夜风凄厉,卷着沙尘,刮过郁平城下萧瑟的荒野。
火把的光芒将韩遂的大阵照得如同白昼,也映亮了阵前那根高高竖起的木杆。
马超被粗大的麻绳反绑在木杆之上,满头乱发,身上的铠甲己然破碎,露出道道血痕。
可他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,依旧燃烧着熊熊怒火,死死地瞪着下方那个得意洋洋的身影。
“阎行!”
“你这不讲武德的狗贼!”
马超的声音嘶哑,却透着一股不屈的狠劲。
“除了用这等卑劣的伏兵之计,你还会什么!”
被称为阎行的年轻将领,正是韩遂的女婿。
他勒马立于阵前,手中提着一柄沾血的长矛,闻言发出一阵冷笑。
“马孟起,兵不厌诈,这个道理,难道你爹没教过你?”
他的笑容里满是戏谑与快意。`如.文,惘~ ,免?废,跃*黩!
“三年前在金城,我能用长矛折了你的兵器,让你受了胯下之辱。”
“今日,我再用伏兵擒你,有何不可?”
“战场之上,只论胜败,不论手段。”
“你!”马超气得双目赤红,身体在木杆上疯狂挣扎,绳索勒进皮肉,渗出更多的鲜血。
阵列中央,韩遂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,慢条斯理地抚摸着自己那撮标志性的山羊胡。
他浑浊的眼睛望着城楼上那个几乎要站不稳的身影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战场。
“马寿成,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。”
“开城,献出郁平,我饶你儿子不死。”
“若是一刻钟后,城门不开……”
韩遂的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。
“我便让你亲眼看着,你的宝贝儿子,是如何被一片片剐下肉来,在这数万大军面前,哀嚎着死去!”
此言一出,他身后的西凉军发出一阵哄然大笑,笑声中充满了嗜血的兴奋。
城楼之上,火把猎猎作响,光影摇曳。
刚刚被亲兵扶起的马腾,死死抓着城头的垛口,指甲因为用力而崩裂,渗出血丝。
他双眼血红,死死盯着城下的韩遂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。
“韩遂老贼!”
“你枉为凉州名士,竟用此等下作手段!”
“我马腾便是战死在此,也绝不向你这等背信弃义之徒投降!”
徐荣站在他身侧,紧紧握着腰间的环首刀,刀柄被他捏得咯咯作响,手背青筋暴起。,第·一!墈/书,蛧~ ?蕪`错`内~容·
张辽与张郃一左一右,按着剑柄,脸色铁青,目光锐利如刀,死死锁定着城下的敌阵。
城楼上的守军一片死寂,随即是压抑不住的议论声。
“少将军被抓了……”
“这可怎么办啊,韩遂那老贼什么都干得出来。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撑不住了……”
绝望的情绪,如同瘟疫一般,在守军之中迅速蔓延。
韩遂将城上的反应尽收眼底,脸上的笑意更浓。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他再次高声喊道,这一次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“痛心疾首”的意味。
“寿成兄,你我相交多年,何必如此执迷不悟?”
“若不是你执意投靠董卓那国贼,我等凉州豪杰,又何至于兵戎相见?”
“你看看你现在的下场,再看看你儿子的下场!”
“这一切,都是你自找的!”
韩遂说到最后,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,笑声张狂而得意。
“待我拿下郁平,尽收西凉之地,这天下,未必没有我韩文约一席之地!”
他笑声一收,脸色瞬间变得阴冷。
“时间差不多了。”
“阎行!”
“行刑!”
“是!”
阎行应声,催马上前,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