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李杰。

李杰叹了口气，语重心长地道：“瑶瑶，你想过那可怜的受害者吗？”

童梦瑶却摇了摇头，“就算他是罪大恶极的坏人，也应该由法院审判。我们必须让他享有基本的权利。而且确实是我的疏忽导致你失明。”

李杰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：“如果他醒过来，然后告你怎么办？你这辈子都当不了警察了，这可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啊。”

“现在咱们应该马上统一证词。就说他拘捕的时候袭警，已经危害到你的生命安全。而你用的就是咱们警用喷雾。至于咱们局里医生那边由我去沟通，他们不能乱说话。咱们用清水把他的眼睛清洗干净，然后再送去医院，这样谁也查不出来。到时候定性他对喷雾过敏，你就没有任何责任了。”

与此同时，陆星正一脸迷茫地站在四处被浓雾笼罩的空间之内，已经不知过了多久。

那浓雾并非自然界的雾气，它稠密、凝滞，仿佛液态的乳白水晶，却又带着奇异的渗透感。

这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，只有这片无边无际、伸手不见五指的苍白混沌。

“这是……哪里？”

他尝试“回想”发生了什么。

开除？

布控？

抓我？

凭什么？

惊惶、愤怒、巨大的问号充斥着他的“意识”。

就在这时，这片浓雾突然发生了变化。

雾气深处，一点微弱的绿光，如同风中残烛般亮起，正是他在指环上看到的颜色。

绿光迅速稳定、凝实，最终化作一个完全由柔和绿光构成的人形“鬼火”。

陆星本能地想要向后退，可却发现自己居然完全无法移动。

此刻，他好像仅仅只是一团模糊的意识。

那绿色人形鬼火再次凝实了一些，人形更加具象化，但还是看不出面容。

就在陆星想问问题的时候，那“鬼火”突然爆开一股强大的能量，将周围那浓稠的白雾彻底驱散。

就在那一刻，鬼火后方竟然露出一座高不见顶，但看着很残破的塔。

四周也有些模糊的轮廓，但无论如何也看不真切。

但陆星能感觉到自己的“身体”仿佛在这一刻凝实了。

“呃……我能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吗？还有，你是什么……人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