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。·完?本-神¢站! ¢追_最!新^章¨节·
宴丞霄仍旧将自己闷在办公室里,埋在一堆文件中。
周扬敲响了办公室的门。
“宴总,该歇息了。”
“明早还有合作公司的跨国会议。”
宴丞霄再一次沉声拒绝。
“你先回去。”
周扬站定没动。
宴丞霄才向他看去。
“还有什么事?”
周扬幽幽开口,目光中透着担心。
“宴总,自从小夫人走了,您就没回过家了。”
“您也该休息休息,这么干下去,没等小夫人回来,您就病倒了。”
宴丞霄沉思了片刻,暗下去的电脑屏幕里映出的他又加重了颜色的黑眼圈。
似乎憔悴了许多。
如果许攸攸看到他这副模样,又要心疼难过了。
他起身离开。
周扬将车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,别墅黑漆漆的,没有亮灯。
宴丞霄沉默的盯着紧闭的大门。
以前许攸攸总是喜欢穿着白色的小裙子,坐在门口的摇椅上等着他回家。
不管多晚,她都是蹦蹦跳跳迎接满身疲惫的他,在抱住许攸攸的一瞬间,他身上的疲倦都烟消云散了。-n^i?a′o^s/h^u_w/.¢c_o/m¢
像是他苦闷生活的开心果。
可现在这颗开心果被他弄丢了。
周扬向来稳重,却也不忍看宴丞霄惆怅,开口安慰道:
“宴总,小夫人很快就会回来的。”
“小夫人在外面过了这么久的苦日子,一定会记起您的好。”
“毕竟小夫人最爱的是您。”
宴丞霄垂眸,是啊,许攸攸那么爱他,早晚都会回来的。
可是他等不及了,他想抱抱许攸攸,抱着她睡一个好觉。
“尽快找到夫人的下落。”
下了车,宴丞霄慢步走大大门口。
开了门,却迟迟没有进去。
客厅灯大开,宴丞霄的目光忍不住被桌子上的玻璃罐子吸引。
那是他未成形的孩子。
别墅里寂静的可怕,他将罐子抱在怀里,思绪飘向远方。
他摸出手机,换了一张电话卡。
再次给许攸攸发去消息。
“攸攸,明天上午六点,我们一起去安葬孩子吧!”
许攸攸刚洗了澡,准备睡下。
这次怀孕与上一次不同,干呕的情况并不明显,反倒是嗜睡,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。·y,p/x?s+w\.,n\e_t~
宴丞霄发来的消息让她困意全无。
她捧着手机,看着宴丞霄发来的照片。
他对着落地窗拍了一张,玻璃反光映出别墅里,他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,手里抱着一个罐子。
那是许攸攸亲手装进去的孩子。
她默默闭上眼睛,流产时下体的疼痛似乎隐隐浮现出来。
她捂着肚子,似乎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。
“这一次,我一定保护好你。”
她再次睁眼,眸中坚毅的神色映衬着窗外的夜景。
宴丞霄焦急的捧着手机,他不相信许攸攸会这么绝情,连安葬孩子这么大事都不肯露面。
很快,手机提示音响起。
“时间和地点发我。”
只是简单的询问,就让宴丞霄安下心来。
虽然许攸攸没有直接答应,但能回复他的消息,就说明她一定会来。
宴丞霄安放好罐子,这是他最有把握的机会。
起身上楼,在浴室里用许攸攸常用的沐浴露洗了很久很久。
就像是许攸攸还在他身边。
从浴室出来,一头扎进带着凉意的大床上,被子和枕头上都有许攸攸的气息。
他定好闹钟,难得睡得安稳。
谢御凛捏着眉头,从堆成山的案件卷宗里钻了出来,将每一个诉讼分好类,做好预案,随机给助理发了消息。
助理匆匆忙忙走了进来,看着整理的井井有条的按键,助理热泪盈眶。
“谢律,你真的这么着急走吗?”
“究竟是什么样的权贵,能让你如此费心。”
谢御凛边收拾东西,边淡淡开口道:
“我哪会依附权贵,不过是让我心疼的人而已。”
助理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,他可从没见过谢御凛身边有女人,除了案子就是案子,忙的头不抬眼不睁的,能让他心疼的该是什么样的大美人呢?
谢御凛叮嘱道:
“帮我订明天最早的一班飞机,飞京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