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他并指如剑,指尖那跳跃的金色电芒瞬间暴涨,凝练成一道带着毁灭气息的金色光束!
没有任何花哨,只有纯粹的速度和力量,撕裂空气,甚至无视距离,首刺冷振海的心口!
那威势,比击溃白骨灵时强了何止十倍!
“噗——!”
冷振海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,被无边的恐惧取代!他只来得及将黑笛横在胸前!
咔嚓!
黑笛应声而断!
金色光束去势不减,狠狠洞穿了他的右肩!
一个碗口大的焦黑血洞瞬间出现!
“啊——!”冷振海发出了凄厉得不像人声的惨叫!
他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飞起,重重撞在书架上,又滚落在地,鲜血瞬间染红了地毯!
余烬看都没看他的惨状,猛地转身,一把抓住还在金色光罩中、因为极度震惊和恐惧而浑身僵硬的冷柠栀的手腕。+0`0·小,说′徃+ *埂+歆_最.哙\
他的掌心滚烫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走!”余烬的声音低沉急促,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他不再废话,甚至来不及解释,手臂用力一带,将失魂落魄的冷柠栀拉入怀中,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,脚下猛地一跺!
轰!
书房坚固的玻璃窗如同纸糊般瞬间粉碎!
余烬抱着冷柠栀,从破碎的窗口而出,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,只留下别墅内回荡的凄厉惨嚎和满地狼藉。¨小.税/C?M¨S′ `首_发,
冷柠栀被他紧紧箍在怀里,冰冷的夜风呼啸着刮过脸颊,她赤着的双脚悬空,睡裙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她的大脑一片空白,只有刚才看到的画面。
二叔……要杀她?
夜风如同鞭子抽打在脸上,冷柠栀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。
她的身体被余烬紧紧箍着,几乎嵌进他温热的胸膛里,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。
但她的灵魂仿佛还留在那扇破碎的窗户后面,留在那充斥着血腥的书房里。
冷振海,她的二叔……那张扭曲狰狞、充满杀意的脸像淬毒的冰锥,反复刺穿她的心脏。
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,那些看似和蔼的关怀,在董事会上的支持……
此刻都变成了精心伪装的假象,让她胃里翻江倒海,恶心得想吐。_0+7·z_w¢..c·o^m/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。
似乎只是几个呼吸间,风声骤停,脚踩在了坚实冰冷的地面上。
这里像是一个废弃工厂的天台,视野开阔,远离了城西的繁华,只有远处城市模糊的灯火和头顶稀疏的星光。
余烬松开了紧箍着她的手臂,力道之大甚至让她踉跄了一下。
他猛地转过身,面对着她。
月光下,他俊朗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慵懒戏谑,也没有了战斗时的冰冷锐利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、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的暴怒!
“冷柠栀!”余烬的声音不高,却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,“你他妈是不是疯了?!”
他一步跨到她面前,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,那迫人的气势让她下意识地想后退,但脚却像钉在了地上。
“我让你好好睡觉!!护身符是给你当项链戴着玩的吗?!”
余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,里面燃烧着两簇跳动的火焰,那怒火几乎要实质化地喷涌出来,“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?!”
“那老东西最后那一下,护身符要是慢半秒启动,你现在就是一滩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烂肉!你知道吗?!”
他吼得声音都有些嘶哑,胸膛剧烈起伏,显然气得不轻。
一想到那几条污血骨蛇扑向毫无防备、只穿着睡裙赤着脚的冷柠栀的画面。
一股冰冷的后怕就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,随即转化为更汹涌的怒火。
“你告诉我!你大半夜的不睡觉,穿着这玩意儿出来?”他看着冷柠栀身上单薄的、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丝质睡裙,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还光着脚丫子,开着你那破车,跑到那种鬼地方去干什么?!观光旅游吗?!还是觉得我死得不够快,特意跑过去给我添乱?!”
“我……”冷柠栀被他吼得脑子嗡嗡作响,混乱、恐惧、委屈和巨大的冲击让她浑身都在发抖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她想说是护身符指引她去的,想说是担心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