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墙上,齐人的旗帜高高飘扬,仿佛在嘲笑秦军的无能。~鸿¢特?暁¢税?旺\ *追¢醉~辛,璋/洁!
扶苏到达大营。
“殿下。”主将王贲迎接,满面愧色,“末将无能,围城两月,寸功未建。”
王贲,王翦之子,名将之后。
能让他说出“无能”二字,可见战况之艰。
扶苏没有责备,而是问:“田横有多少人?”
“不过万余。”
“我军呢?”
“五万。”
五比一,却攻不下。
“问题在哪?”
王贲叹气:“田横此人,颇得民心。城中百姓,宁死不降。我军强攻,死伤惨重!”
扶苏点头,没有立即进营,而是绕城观察。
王歌随行,一言不发。
...
临淄城头。
“将军!"
斥候慌张来报,"秦军来了新主将!”
田横正在巡视城防:“谁?”
“扶苏。”
这个名字让城头诸将色变。
巴蜀大治,北疆败匈奴——这位长公子的战绩,早已传遍天下。
“还有呢?”田横察觉到属下的异样。
斥候咽了口唾沫:“还有……王先生。”
空气凝固了。
“王先生?”
副将声音都在颤抖,“那个以三千老弱败十万匈奴的王歌?”
“正是!”
城墙上陷入死寂。
每个人都听过那个传说——雁门关外,三千对十万,匈奴丢盔弃甲,冒顿单于落荒而逃。
“慌什么!”
田横厉声道,“他王歌是人不是神!临淄城墙高三丈,护城河宽五丈,粮草充足,兵甲齐备。他有翅膀飞进来不成?”
话虽如此,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——
能让匈奴人闻风丧胆的人,岂是易与之辈?
...
扶苏绕城一圈,已经看出问题所在。
“此城易守难攻!”
他对王贲道,“护城河引海水,又宽又深。城墙用巨岩垒成,云梯难架。四门都有瓮城,强攻必然损失惨重。”
“正是如此!”
王贲苦笑,“末将试过火攻、水攻、挖地道,都无功而返。”
扶苏沉吟片刻:“先安营扎寨。召集所有将领,我有话说。”
中军大帐。
百夫长以上军官齐聚。
扶苏展开临淄地图:“诸位,我问你们,为何两月攻不下一座孤城?”
众将面面相觑。
“末将无能……”
“不是无能。”扶苏打断,“是用错了法子!”
他指着地图:“你们看,临淄三面环山,一面临海。看似固若金汤,实则……”
手指移到东北角:“这里,是命门!”
“可是殿下,”一员老将道,“那里是沼泽地,大军难行。”
“大军难行,小股精锐却可以。”扶苏眼神锐利,“田横把重兵都放在四门,内城必然空虚。若能奇兵突入……”
“可沼泽地瘴气弥漫,人马难存。”
“所以要等。”扶苏看向窗外,“再过七日,就是大潮。海水倒灌,会冲淡瘴气。届时……”
众将眼睛亮了。
这不是什么奇谋,而是扎实的地理知识和军事素养。
“王贲将军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你率主力继续围城,要围得水泄不通。让田横以为我们还是老法子。”
“是!”
“杨端和将军!”
“在!”
“选三千精锐,都要熟悉水性的。这几日秘密训练,如何在泥泞中快速行军。”
“遵命!”
“羌瘣将军!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准备火油、引火之物。要足够烧掉半座城的量。”
众将精神一振。
这才像是要打大仗的样子。
.......
接下来的日子,秦军大营热火朝天。
表面上,他们在打造攻城器械——云梯、冲车、投石机。
锤声震天,木屑飞舞。
城头上的守军看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