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金牙被他看得一哆嗦,赶紧灌了口酒:“嗨,瞧你说的!这不就是缺个懂老理儿的吗?现代设备万一失灵,你这老祖宗的法子就是救命稻草!再说了,日薪三百美金,雷先生说了,只要事办得漂亮,另有重赏!”
“雷先生?”胡八一捕捉到这个名字,“他为什么对这事这么上心?”
“人家是爱国实业家!在深圳、上海都开了好几家大工厂又是汽车又是电子的。?叁,叶¨屋. ¨免·沸+岳\黩,”
大金牙拍着胸脯,“说了要支持国家考古事业!行了行了,八一,你就别多疑了。胖子都想通了,你还犹豫个啥?”
胖子在一旁猛点头:“就是!八一,咱去见识见识大沙漠,顺便挣点美金花花,回来咱也尝尝资本主义的滋味!”
胡八一看着眼前的胖子和大金牙,又看看手中的罗盘。罗盘指针稳定地指向北方,仿佛在指引着什么。他想起在昆仑山的日子,想起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瞬间。或许,正如大金牙所说,这是个洗白的机会,也是个解开祖父谜团的机会。
“好,”胡八一终于开口,“我去。但丑话说在前头,要是发现不对劲,我和胖子立马走人。+芯·丸*夲`鉮′戦* /芜.错·内~容+”
“没问题!”大金牙喜出望外,“就知道八一你够爽快!那啥,明天早上八点,考古所集合,韩小姐在那儿等你们办手续。对了,胖子,记得把你那杆‘五西’留在家里,沙漠里不让带真家伙。”
胖子嘟囔了一句,又抓起个鸭腿啃起来。胡八一望着院外漆黑的夜空,繁星点点,却不知哪一颗才是古人所说的北辰。他知道,这趟旅程从答应的那一刻起,就己经不再是简单的科考,而是踏入了一个充满未知与危险的迷局。
次日清晨,考古所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。陈教授正在白板上绘制精绝城的推测位置,郝爱国在一旁核对数据,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忙着整理器材。雪莉杨站在窗边打电话,阳光勾勒出她挺拔的身影。
“陈教授,”韩淑娜推门进来,身后跟着胡八一和胖子,“我把人带来了。这位是胡八一先生,这位是王凯旋先生。”
陈教授转过身,推了推眼镜:“欢迎欢迎!胡先生,王同志,一路上辛苦了。我是陈教授,这次科考的领队。”
胡八一打量着陈教授,学者气质浓厚,眼神里透着对学术的狂热。′精?武_晓′税_徃^ ¨埂.欣~醉,快/他伸出手:“陈教授您好,叫我八一就行。”
胖子则被桌上的一堆罐头吸引了:“哟,梅林午餐肉!还有压缩饼干?牛肉干,这伙食不错啊!”
郝爱国皱了皱眉,显然对胖子的不拘小节有些不满。韩淑娜连忙打圆场:“王同志看来对后勤很关心啊,放心,我们准备得很充分。”
这时,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,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,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皮箱。他头发梳得油亮,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。
“各位早,”男人开口,带着浓重的香港口音,“我是雷显明,听说今天有新成员加入,特地过来认识一下。”
胡八一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。他注意到雷显明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,手指关节处却有层薄茧——这不像常年握笔的考古学家,倒像是玩枪的。
“雷先生客气了,”陈教授介绍道,“这位是胡八一先生,我们的风水顾问。这位是王凯旋先生。”
雷显明握住胡八一的手,力道不小:“胡先生久仰,听说您家学渊源,对风水星象很有研究?”
“略懂皮毛,”胡八一不动声色地抽回手,“比不上雷先生,听说您在中亚考古经验丰富?”
雷显明脸上的笑容不变:“都是过去的事了,不值一提。这次来,主要是想为国家考古事业尽份力。”他说着,打开皮箱,里面是一套崭新的沙漠勘探设备,“
一点小小心意,希望能对团队有所帮助。”
陈教授连连道谢,郝爱国则上前仔细查看设备,眼里满是赞赏。韩淑娜站在一旁,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目光在胡八一和雷显明之间来回扫视。
雪莉杨打完电话走过来,对胡八一伸出手:“胡先生,我是雪莉杨。感谢你加入我们的团队。”
胡八一握住她的手,发现她的指尖带着薄茧,不像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。“雪莉杨小姐客气了,我也是为了……学术研究。”
胖子在一旁捅了捅胡八一,低声说:“嘿,这美国妞长得真不赖,比电影明星还漂亮!”
胡八一瞪了他一眼,示意他闭嘴。他注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