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为了他尽出其力,
现在秦淮这一刺激,反而事半功倍,
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李条和秦淮的悲惨结局。
“秦淮此子,在后面几页亦有记录,主要记载秦淮诸多贪赃枉法之举,还有大关军镇营建的占用丁役、劳民伤財、卖官爵、陷害同价的罪行,桩桩件件,皆有人证、物证。”
“好!”
李绅看到秦淮的罪状,甚至比看到李条的还要兴奋,可见今日被秦淮伤的有多深。
他一条条看过去,脸上表情变幻不定,一会兴奋,一会又是愤怒,最终把帐簿狠狠拍在桌子上:
“哼!就这种贪官污吏,还敢以芸芸眾生』之名侮辱於我,真是无耻至极。”
“我从没见过如此厚顏无耻之人!
李绅越愤怒,周文渊越开心,他神情动容,郑重作揖行礼道:
“內相,浙西道有这种欺上压下的贼子,实在是我浙西百姓之不幸,还望內相体恤四民,將此罪状呈於御前,还我浙西道朗朗青天。”
李绅被周文渊体恤四民”的话正拍到痒处,合上帐簿,以一幅悲天悯人的面容示人:
“必不负所托。”
这一幕你演我托的情节,要是被旁人看到,一定会认为李条和秦淮乃是十恶不赦的蝗硕鼠。
可惜,要是没有这一桌子可抵百贯的珍美味就更像了。
二人演罢,重新坐回食案之前,再次推杯换盏。
李绅一口酒入喉,哈著酒气说道:
“周兄,常州李氏承蒙你这么多年的照顾,我敬你一杯。”
“李兄,你这是说的哪里话?你在常州的亲人,那就是我周文渊的亲人,我照顾一二乃是理所应当,怎敢邀功?”周文渊推辞几句,又问道:
“对了,李兄,好不容易回来一次,要不要去看一下?”
“还是不要了。”
李绅想起他那些严厉正直的叔伯,没来由的有些心虚,这也是他多年不想回来的主要原因。
谁知道周文渊早有预计,朝门外挥了挥手,几位和李绅长相颇有些神似的中年男人鱼贯而入。
“阿兄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