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,镇南王并没有回答,而是一脚踹上他心口:
“滚!”
那被踹到地上的官员当场吐血,被其他吓坏了的几个官员拽起,匆匆拖走告退。
镇南王大步走向自己的位置,端起酒壶就往嘴里倒。
哗啦啦的酒水,顺着他的下颌滑落,打湿了胸前的蟒龙图影。
卫诚从屏风绕进来,扫了一眼垂头跪在地上的屈思远,对镇南王行礼:
“王爷。”
“你刚才为何不出手?还放他们离开!”镇南王怒喝。
看镇南王在气头上,卫诚没有说话。
刚刚公主的种种表现,他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暗暗心惊这个小女子的城府,又佩服她临危不乱的气势,甚至有一种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魄力,反叫人胆寒。
“王爷,屈将军让人搜过了,密信并不在公主的身上,可见现在还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,请王爷三思啊!”
半晌,卫诚低头道。
镇南王闻言,渐渐冷静下来。
“也罢,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,那只有从长计议了。”
“吩咐下去,让人看紧县衙那边,尤其要注意公主的动向。”
“是。”
停在镇南王府外面的一辆马车,隐藏在黑夜里。
看到姜凤珠和魏公公从镇南王府出来。
白月辰掀开车帘子,跳下了马车。
看到他,姜凤珠有些出乎意料,“是你去县衙报的信?”
她说锦衣卫和官差怎么会突然前来呢。
白月辰笑了下,“作为公主的随侍,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。”
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姜凤珠在魏公公的搀扶下上了马车,白月辰才吩咐马夫:“回县衙。”
一行人急行往县衙而去。
子时一更过。
县衙的主院里,仍旧灯火通明。
姜凤珠把密信交给魏公公,叮嘱道:
“这封信很重要,中途不可转交他人,一定要亲手交给皇兄。”
“老奴定不负公主所托。”
魏公公郑重将信接过,妥善收好。
“那镇南王丢了密信,定不会善罢甘休,为今之计,只能制造混乱,混淆他们视听。”
姜凤珠道,“明天我会设法吸引他的注意,你们趁机出城。”
魏公公:“好,公主一切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