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我微微一愣,没想到李成才的背后还藏着这么复杂的事情,他不仅为甬城商会而来,更是为了给他的父亲报仇。
我说既是这样,咱俩合作吧,大日向和这种人,人人得而诛之,你总该相信我的立场吧?我说现在天也快亮了,你趁早回去,少作逗留。
李成才咬着牙,良久问道:“我该怎么称呼你?到时候怎么联系?”
“蔡旭。”我说:“我给你个号码,空了打给我就是了!”
随后,我将供台拉了上去,我们轻轻打开门,往外面看了一眼,见那些员工仍在熟睡,我们才蹑手蹑脚的从小黑屋里走了出来。
我回到岗位上,目送着李成才快速离开,然后趴在桌上装睡。
五层的三大禁区,两个我已经探索过了。
尽管有很多发现,却都和我要追查的东西无关。
那么……
若想到六层、七层,就只能找机会接近下消防通道了。
眼下还有四天,时间紧迫,最起码,我要在今晚上把消防通道查清楚!
要是消防通道有直接去六层、七层的入口,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办了。
…
我本来是趴在桌上装样子的。
奈何通宵了一晚上,到后面我是真的困了。
这一觉便睡到了将近中午。
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和耳边的议论才将我吵醒——
“我草,这回咱真是被他害惨了,这小子好端端跑禁区干嘛?”
“一人犯错,全组罚钱,咱算是一个月都白干了!”
“马勒戈壁,要是老子抓到他,非得揍他一顿不可!!”
“要不是昨晚喝多了,老子定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进去的!”
我猛地惊醒,抬头一看。^7^6′k·a.n·s^h_u_.¢c_o?m¢
却见蜂巢内,大多数员工都义愤填膺的站在自己办公区的门口,一阵热议。
还有几个有领导风范的中年站在外面,表情阴沉,神色难看,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,正瞪着我们所有人。
我看向隔壁的一个青年,佯装迷茫的问道:“哥们,这,这是咋了?”
“嗐,有人闯了禁区,是昨晚值班的一个人,现在老板发现了,正在那屋子里检查呢!”青年无奈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黑屋。
我眺望过去,果真看见小黑屋的门是虚掩着的,里面隐约有两个人影在晃动。
大日向和来了??
呵呵,想想也是,他的生基供牌被毁,肯定是要来的。
最起码他要换上一副新的供牌,重新过法,将自己的毛发、指甲收纳进去。
不多时,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走了出来,人中位置留了一小撮胡子,走起路来四仰八叉,啤酒肚像人家怀了七个月的孕妇一样,赫然是大日向和!
在其身后跟着一位体型消瘦的老者,长须长发,均为白色,穿着一身浅蓝道服,手里还捧着个罗盘,一看就是我们本土的老道士,若没猜错,此人应该就是其背后指点风水的那个高人!
“你滴,过来!”大日向和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,唾沫横飞的冲我们这边一个中年招了招手。
这中年正是昨晚本应该值班的那人,后因喝多,临时跟李成才换了下班次,现在李成才跑路,他无疑就成了替罪羊。
他颤颤巍巍、缩头缩脑的小跑上前,鞠躬弯腰、点头赔笑,“老……老板,这事儿和我真的没关系啊,是那李成才,他……他非要跟我换班的!”
啪!!
大日向和一巴掌就扇了上去,恶狠狠的骂道:“巴嘎,他让你换你就换?!我让你吃屎,你去不去吃?”
“嘶……斯密马赛!!”中年又将腰低了一些。
可惜木已成舟,他这时再解释,也无济于事了。
大日向和一脚踹在他的脑门顶上,将他狠狠踹飞出去四五米远,又在地上滚了七八米,才砰的一下撞到墙。
中年满头是血,痛苦不堪,躺在地上奄奄一息。
这一幕我们看在眼里,却是谁都没有出来阻止。
当然,他们是不敢,我是不能!
虽然我看不爽大日向和,但小不忍则乱大谋。
眼下在没有查到关键文件之前,我不能轻举妄动。
“把他给我带走!”大日向和愤怒的喝道,说话之际,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