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月太子撇下太子妃独自去了庄子上,都说太子妃这是要失宠了,新婚三个月专房独宠也没能吸住男人的心。\x.i?a*o+s·h~u_o¢h·o/u_.`c^o?m-可她算是看着太子长大的,太子有没有把太子妃放在心上,瞧一眼就知道个差不多了。若是没有猜错,这回太子要是再出宫,就会把太子妃带上。
只是可惜了,她的命还是不够好,早先的太子妃面慈心苦,没给她机会得个孩子。现在的太子妃倒真是心善,可是她拿什么去跟人家争,就是一朝一夕一餐饭,都争不来的。
不然就算生个女儿,也是个伴儿,守着她长大,看着她选驸马……多好啊!
谢启一路骑马回来的,天渐渐热起来,这会儿衣裳里头都湿透了,脚上的鞋子更是腌臜,汗多的一走路都能听见叽咕叽咕的水声。
汤婂捧着她新给他做的一件天青色的袍子,求表扬的道:“我新给您做的,这会儿穿正好,拿去给母后看,母后都夸我手巧呢。”
谢启正要脱鞋,怕味儿不好闻熏着她,温声道:“难为你想着,孤从庄子里赶回来,还没用膳,你去看看膳房里有什么,简单的先拿上来给孤垫垫。.q!i`s`h′e\n/x·s..!c,o_m·”
汤婂把袍子放在一旁的月牙桌上,挽了挽袖子,自告奋勇的上来伺候他,“我就猜着你没吃,晌午我吃的冷面,东西还剩了好些,等你洗好了立马就得。晌午天热吃这个正好。”
谢启没拦住,让她给扒了一只靴子下去。板着脸看她面目一下子纠结起来,苦大仇深的继续扒另外一只,小嘴也不巴巴了,屏着气息飞快的捏着两只靴子扔到一边,又飞快的把他的脚摁进木盆里,这才松了一口气,若无其事的道:“还洗头不,先不洗了罢,吃了饭歇一会儿再洗。”
谢启把嗓子眼的一丝笑意咽回去,没听她的,洗脚后进了浴桶,把头枕在上面让她给洗头。洗完后一身清爽,换上崭新的天青色长袍,意外挑挑眉毛,严丝合缝,格外合身。
汤婂嘻嘻的笑,“这阵子老让人可怜,我索性除了去给母后请安哪儿都不去,给你做了好几身呢,还给母后做了一双鞋子。`墈^书′君, +芜.错?内,容?”
谢启很感动,然后第二天要求接着穿新衣的时才得知,另外几身都是里衣。
谢启回来呆了几天,又要出去,文皇后有些舍不得,可是不晓得他跟皇上说了些什么,当天夜里回来就要她收拾行李,“也不要带多了,只带些日常用的就行,有缺的让人回来拿,或是在外头买都便宜。”
汤婂点头表示明白,带的多太兴师动众。
谢启摸摸她的脸,柔声道:“到了庄子上,带你去骑马,骑马会不会?”
之前的苦肉计很管用,文皇后虽然舍不得,但因为皇上支持,留不住儿子,索性把儿媳妇一起送出去。
漆黑的夜里,汤婂兴致勃勃的给谢启说他离宫后的事儿,“唉,可惜不能把四公主五公主带上,这阵子她们有什么好的都会记得分我一份。”
谢启拍拍她的肩以示回应,闭着眼睛想自己的事儿。
韩彬已经给抓起来了,诚意伯那边拿到的把柄好像还不小,正在咬着韩国公那一派不肯松嘴,两派各不相让,弄得朝中乌烟瘴气。
这事儿既然不沾手,就最好永远不沾手。他得好好想想,到底该怎么办。父皇的耐心已经不多,这回在庄子上住一阵子回去,就该给他派差使了。
因为带着汤婂,回去的时候谢启没有骑马,而是陪着她坐车。天刚蒙蒙亮,一行人就出发了,汤婂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。
快出城门的时候,街边的小摊路边的老店正好开始点火做生意,煎炸烹煮飘香四里,汤婂一个机灵坐直了身子,含着雾气的黑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谢启,舔了舔粉嫩的唇儿,“吃个饭再走罢。”
这么早出门就是为了早早的到,不然晌午赶路真能热死个人,骑马还有风,坐马车就真真是活生生的烤火炉了。
汤婂拉着他的袖子撒娇,“我不怕热,到时候热了你就带我出去骑马好了,我在马上坐的可稳当了。咱们吃点东西再走罢,我都饿了。”